随着时间流逝,两人之间尴尬慢慢缓解,钟艳儿也打开了话匣子。
张大奔则是耐心倾听。
从儿时那些趣事,到家族要求她学习的内容。
在张大奔听来,这大势力千金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为了维持家族的势力与脸面,这些直系子嗣只能优秀,不能平庸。
平庸就是罪过,毫无退路可言。
之后,她又给张大奔讲了些威名殿内部情况。
钟家是当之无愧的主家,掌握着威名殿一半以上的资源与权势,其下属还有五个附庸家族。
而它们相互之间,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其中当属祁家与修家势力最大,高手也最多。
另外三个附庸家族,在一代代权力更迭中已走向了没落,其中便有严渠所在的严家。
听到这,张大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问道:“对了,钟姑娘,钟前辈推荐我去阳元宗,让我去找内门一位堂主名叫祁隆,说是出自祁家后辈,你可知道?”
“你是说祁叔啊,当然知道了,他可是近百年来,从咱们威名殿出来最优秀的子弟了。”
钟艳儿说着,一脸敬佩神色。
随即又带着一丝无奈,说道:“祁叔是祁家旁系出身,从小不被家族重视,他便离开了家族独自闯荡,谁知二十年后一鸣惊人,三十岁突破元婴,五十岁突破化神,等家族反应过来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阳元宗抢走了,这一晃也有一百多年了吧。”
张大奔点了点头,这祁隆看来不是一般人物,以旁系出身,有如此成就实属不易。
想了想,他又问道:“那他如今跟威名殿,还有跟那祁家关系如何?”
这是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关系到他去阳元宗之后,能否快速站稳脚跟。
谁知钟艳儿摇了摇头。
“这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威名殿的后辈都是将他奉为榜样的,三祖叔叫你去找他,那至少说明,他跟咱们钟家关系肯定是不错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张大奔提出把徒弟托付给钟艳儿,他去阳元宗实在不方便带着。
钟艳儿也早就想到了这点,欣然同意。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两人俱是一惊,都没想竟聊了一宿。
钟艳儿起身告辞,出门前拿出一块灵玉牌,一块金色令牌,还有一块散发强烈灵力波动的青色玉符,递了过来。
“张兄,去阳元宗免不了要上下打点一下,这里有些灵石你带着。”
“还有这个,威名殿的黄金贵宾令,只要出示,北大陆任何一家威名楼都会给予你帮助。”
“还有这块是高阶传讯符,你有事可以用它与我联络,只要用灵石充能即可。”
“哦?”
张大奔也不矫情,将三件东西接了过来。
灵石肯定是越多越好。
这贵宾令牌,行走在外能带来极大的方便。
至于这高阶传讯符,这玩意可不是普通修士用得起的东西。
“那就谢谢钟姑娘了。”他微笑着说道。
钟艳儿也笑得灿烂,她就喜欢张大奔这种洒脱的样子。
“真想跟着张兄一起去闯荡一番……,嗯……,那我先回房了,过后我三祖叔应该会来,你还想了解阳元宗什么是,问他便是。”
看着钟艳儿转身的背影,目送她进了闺房,张大奔悠悠叹了口气。
之后去看了眼徒弟,小家伙呼吸平顺睡得很香,看来他离开之前,是醒不来了。
午后,钟艳儿在前厅设宴,为张大奔践行,严渠与佟贵也来了。
知道老师要离开了,钟芮儿小丫头显得很不开心。
“老师,听说阳元宗内门弟子很多都嚣张跋扈,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传讯跟我说,我带人去给你出头。”
看着小丫头可爱的小脸,摆出这副坏坏的样子,张大奔哑然失笑。
“哈,老师还要仗着你这学生的威风,那老师的脸往哪搁啊?”
小芮儿歪着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还是说道:“那你一定要说是我们钟家的人,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啦。”
张大奔心中感动,郑重点头。
“张老弟,照我说你就压根没必要去那阳元宗,那个宗门又大又烦人,规矩还多的要命。”
严渠举杯敬过来一杯酒,也是摇头说道。
张大奔看着他们一个个这样,好像他去阳元宗,必定是去当受气包似的,感动的同时顿觉好笑。
“哈哈,各位,别把我想得那么差劲好么?我去了那,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说着腰杆一挺,众人只觉从他身上释放一股强大信念。
严渠眼瞳一缩,想到了张大奔之前种种,深信了他的话,这谁欺负谁还真不一定。
“哈哈哈,你们已经在开吃啦,也不等我这个老家伙。”
院中突然响起爽朗的笑声,钟常居迈步走进这前厅,众人赶忙起身迎接。
“坐,都坐。”
钟常居摆手让众人坐下,他也随意坐了张椅子,看向张大奔。
微笑说道:“听艳儿说,你今日便要出发去阳元宗了,我过来看看。”
张大奔抱拳正色道:“谢钟前辈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