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晏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若如此不讲道义礼仪,将在京中臭名远扬,确是无人敢再嫁了。
“同时,请殿下快些为公主择一良婿。陛下如此在意公主的婚事,是怕您以裙带做依仗,联盟朝臣巩固势力。在下怕...怕陛下会随意择婿,让公主配了错的人。”
张琦玉神情淡然却真诚,却也将额上的青紫与血意显得更加狼狈。
“抱歉,张琦玉。”谢清晏叹了口气,歉疚道:“本宫信你对她的真心,方才是本宫莽撞了,请你见谅。”
“关心则乱,在下理解。”
谢清晏收了那厚厚的契与银票,走之前又问道张琦玉:“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或者...你觉得这世家男子,有谁能配得上她吗?”
张琦玉垂眸,思索许久:“说...说是我负了她吧,最后一次见面时,不该说她脾气差...告诉她,我是愿意娇纵她的。”
“这句话不可,她会对你念念不忘,我只能替你传‘你负了她’。”
“也可。”张琦玉点点头,又低声道:“她性子骄傲,配她的人需得伏低做小,知进退,包容她容忍她。而世家男子大多心高气傲,表面顺着内心逆反...还请殿下在朝中低品官员中选一有潜力的才俊。”
谢清晏皱眉道:“驸马不可入仕。”
“眼下,您与陛下各退一步,陛下不会介意您这点私心的。”
虽然驸马不可入仕,可谢齐的公主就只有谢清璇一个人...哪怕破例也只一例,确实也不是多难办的事。
谢清晏又道了声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