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还故意蹭了蹭。
幸世邈心想,她真的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心思也越发的幼稚和恶劣,像极了故意闯祸惹事只为了得到长辈关心的小孩。
也罢。
这傻子本来就是他的小孩。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再次放软,开始讲理:“殿下,这些折子臣是以您的名义代批,您现在是监国,您也不想朝臣觉得您不务正事吧?”
谢清晏听得连连点头,似乎听进去道理了的样子,开口时却又话锋一转:
“我问你,我大齐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是你幸世邈不?”
“自然是臣。”他语调微扬。
“那敢问幸相,您可读过四书五经?”
“读过。”
谢清晏脸上的正色消散,放肆地捏了捏幸世邈的冷脸,戏谑道:“幸世邈,就你还叫天才呢?你连坐怀不乱都做不到!”
幸世邈脸色瞬间阴沉,手中的白玉笔杆被他捏得快要碎裂。
谢清晏犹嫌不够,想起幸世邈曾经说过的腌臜话,便活学活用:
“你有本事让大家看看你这副没定力的样子...看看平时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私下是个什么样...”
幸世邈沉默不语。
谢清晏不知死活,又从厚厚的案本下扯出两人私藏的春宫图,翻翻找找,指了一幅给他看。
“你看,人家这都可以一心二用,你为什么不行...因为你笨?因为你蠢?因为你...”
“幸相...你不会是年岁大了不中用了吧?我记得你三年前还是很猛的...以前你都是一夜数次,现在你是越来越江河日下啦...”
“想想也是...幸相虽然看着年轻,实际上已经年过三十啦...也不能对您有太高的指望...比不得年轻男子...”
说她聪明吧,不知死活;说她蠢吧,字字句句都能踩到幸世邈的雷点。
幸世邈冷笑一声,将手中微裂的白玉笔杆放下。
“真是给你惯得反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