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家里还有那么多孙子孙女。
听着屋里的哭声,她不禁也悲从中来,一个待人和善的老人,最后却在病痛中死去。
看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叹一口气。
“小小年纪,何至于叹气?”林村长走到她身旁,好像是随口地问了一句。
叶夏至仰着头,看见林村长眼里藏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没什么,就是觉得三叔公人这么好,就这样走了有些难过。”
林村长:“人走了也好,一旦染上蛊病,最后那段时日,剩下的只有折磨。”
“蛊病真的是先人降罚么?有没有痊愈的办法?”
“是不是仙人降罚,只有先祖们才知道,至于痊愈办法,应该是没有的,不说我们这些穷苦的乡下人,富贵人家,染上蛊病,也难逃一死。”
林村长说完,背着手便要离开。
叶夏至眼神好,无意中看到了他常在袖子下面的手臂,上面有着斑斑点点的红点。
“村长爷爷,你等下。”她小跑追上去,不顾礼节,拉起林村长的手就掀开他的袖子。
不止是手腕处,整条手臂都是那样的红点。
她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会如此?
原主以前就听大人们说过,很多蛊病的先兆,就是身上涨红点,林村长他,也染上蛊病了?
林村长从容地抽回手,放下袖子,“嘘,莫要让你李奶奶她们知道。”
叶夏至急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是这两日才发现的。”林村长又是叹了一口气,“反正我活得也够长了。”
林村长也不过是五十五,在后世,都还没到退休的年纪。
叶夏至这会儿更难过了。
林村长貌似不想跟她多说,摆摆手:“先回去吧,真正吊唁,要从明日才开始。”
说完,他便缓步离去。
叶夏至心事重重,恍恍惚惚地离开叶铁柱家的院子。
一路上,她都在想,所谓的蛊病到底是什么。
回到家中,她跟姐妹们交代一声,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进入图书馆,在历史书籍区域,找大齐关于岭南的描写。
只是岭南在历史中,并不是主角,很多书上,都只有寥寥数语。
写得最多的,便是谁谁谁流放岭南。
历史上的岭南,瘴气多,“南方凡病皆谓之瘴”,很多中原而来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是一个中原人畏惧如虎的地方。
其实瘴气,只是气候原因,加上原始森林众多,所形成的一种湿热环境,容易让不适应这里气候的人生病而已,并没有古人想的那么可怕。
她又到地理区域,找关于岭南的书籍。
然而这些书籍,记录的大多数是岭南一带的人文,根本没有什么蛊病的记载。
她放下书,决定去找专业人士了解一下,这蛊病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