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齐兰没出神了,起身横着眼就带着一伙人去了地牢。
地牢——
风晩月此时正黑着脸,叫骂了一晚上,连个搭理她的人都没有,她还光着身子呢,不算她不害臊,她也肚子饿了,从昨天到现在她可是滴水未进。
“我饿了,要吃饭!”
“我呸!你也不知羞耻的敢干那些事,还想有饭吃,做梦!”
说完,看守地牢的一脸鄙夷,嫉恶如仇的骂着她。
风晩月脸都要绿了,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连个小角色都能随意唾骂她了,这些一笔笔账,她迟早要在那人跟齐兰身上讨回来!
“陛下驾到——”
声音传进地牢里,看守的连忙止住骂声,低头行礼。
“齐兰!”
风晩月咬牙切齿的看着走进来的齐兰,语气十分不好。
“风晩月!”
齐兰同样咬牙切齿,语气比她更要不好,有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即视感。
可不就是仇人相见嘛,风晩月闯进了她的皇宫,还差点把她放在心尖上,不敢让其受一点委屈的人给……
她能不怒吗,恨不得直接把风晩月吊起来挨鞭子,抽到她出完气为止。
当然了,齐兰知道不可能,光是风晩月的身份,她就不能这样干,齐兰很是憋屈。
偏偏这个时候,风晩月还不知死活的在她面前挑衅。
“齐兰,你这待客之道就是把我关押在地牢?”
“大胆贼子,敢直呼陛下其名,真该千刀万剐而死!”跟在齐兰后面进来的一人怒斥。
风晩月讥笑一声:“你看她齐兰敢杀我吗?若真敢,昨日不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
齐兰气极反笑,“呵,风晩月,你当真是有恃无恐,以为我不能杀你就动不了手是吧?”
风晩月面上丝毫没有惧怕之意,笃定了齐兰不敢杀她,就算受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还是黑老大时,受过多少伤,被人砍过多少刀,中过多少子儿,她不也活着坐稳了。
能坐稳那个位置的,又岂是会怕死怕痛的人,只要她活着,她就能找到机会报复回来。
风晩月露着骇人的神色,扫过这里的所有人,嗜血的笑了笑。
账这个东西,早晚能算。
齐兰气结,上前一脚踹开牢门,
“好!好得很,那你就看着,朕就算不能杀你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折磨你,只要你人不死不就行了。
你当真以为你是风朝的皇女,朕就不能动你了?你敢闯朕的皇宫,朕分分钟能有一百种折磨你的办法!”
随即,便抬高声音扬言道:
“来人——,给朕去折几根柳枝来狠狠抽她,再去乞丐窝里多找几个喜欢她这样的来!
去给朕挖一些地虫,再找一点蜂蜜!”
地虫,这里的人把蚯蚓叫做地虫,这个风晩月是知道的,她抬眼,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齐兰倒是笑了。
哼哼两声,这些东西可伤不了她,恶心一些,折磨折磨倒是还行,就看她能坚持多久了。
她得派人查查,这个风晩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潜入她皇宫中的,若是私自……那就当没有过这个人。
齐兰微微眯眼,心中有了决策。
阿韩等几人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在地牢外面等着。
听到齐兰要的东西,奇怪又惊讶,阿韩也是一愣,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几年前。
他初次见到齐兰时,是在风朝。
当时他因为一些事情,逃到了皇城周边,本想着去投奔姑姑。
可是又想到了自己做过什么,姑姑在风朝陛下手下当官,他若是不管不顾的去投奔姑姑,肯定会成为姑姑政敌的把柄,他退缩了。
同时,他也惧怕姑姑会不收留他,若是被赶出来,他又能去哪里。
迷茫间,齐兰出现了在他面前,说自己走丢了,要他送她回家。
他看着后面不远处跟着的一片人,当然不信,愤然离去却被阻拦。
齐兰急了才说看他好看,想把他带回去,问他沦落荒野的原因。
他会信吗,自然不信,结果却被人打晕了,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上,只有齐兰在一旁盯着他,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