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洲把张建推了开来:“鬼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地方”。
“你描述一下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标记”我说。
徐可洲好像不想去回忆刚刚看到的。但是还是说了出来:“那是一个很小的空间,整个空间,只有2米左右,我看到上面有一丝亮光,底下就像个化粪池”。
张建好像想到了什么,飞快的跑到一处草垛边,他站了很久,不敢动,他害怕,他害怕他的父亲真的在里面。
我们见状,把稻草搬开,下面有一块石头,几人合力把石头搬走了,一股臭味冲天,所有人捂住口鼻,章彦拿了个石头,把锁砸开。
张建还是站着不动,我们把木板掀开,臭味更浓郁了,真的就像个化粪池。洞口很小,大家应该见过东北储存红薯的地窖,就是这样。
我们拿手电往下照,里面就像徐可洲说的,全是屎,角落里有一个人,很长,不知道是头发还是胡子,全部粘了屎,我们打开的一瞬间他缓慢的抬起头,然后把头埋到身体里,这是长年不见阳光,突然见到光,眼睛很难受的表现。
张建愣住了,他此刻内心特别的痛苦,轻轻的喊了一声:“爸爸”。
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他,地窖里的人,好像听到张建呼唤,慢慢的把头抬了抬。
张建哭喊着:“爸爸,爸爸,我是小建”。
一边说,他把手伸到地窖,洞口太小了,他下不去,我们几人拿着铁锹和锄头,把洞口扩大了,张建跳了下去,不管地窖的人全身脏乱,抱住他哭成了泪人。
黄小程沙哑着声音,他应该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我………脏…”。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我们几人把黄小程捞了上来,旁边有个水井,简单的把他身上的屎全部冲干净了,拿了套衣服给他穿。张建把他带回了家,给他剪头发,洗澡,刮胡子,处理身上的伤。
我们留了时间,给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这会,应该有很多很多话说,章彦留了几个人守着,我们就先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