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来到最后一扇门前,谭济拿出钥匙开始准备开启。
打开这扇大门,想到里面成山的金银,谭济再度兴奋了起来。
锁芯转动,铁门渐渐被打开了。
看见空空如也的密室,谭济都快怀疑自己在梦游。
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痛感几乎让谭济叫出声来。
不过谭济更多的则是心痛,他一生的心血啊,他这一辈子的积蓄可都在这里面了,没成想都被偷走了!
天杀的!
捂住心口,泪水不断滴落。
上前两步,地上还留着一张绣花手帕,手帕不大不小,正写着四个红字。
“擦擦眼泪。”
这话让谭济再也绷不住了,这盗贼不仅无耻地偷走了他所有钱财,竟然还留下这种女人用的东西前来羞辱。
谭济这次再也不顾自己的清流风范,直接仰天咆哮:“我擦你妈个头!”
这晚后,谭济并没有让手下搜捕贼人,要知道他这些钱都是灰色收入,被偷了只能吃哑巴亏。
此后谭济越发疯狂敛财,收取的费用也比往常多了五成,这让来往行商怨声载道,潭扒皮的名声也不胫而走……
转眼又是半月时间过去。
谭济这次丝毫没有将收入克扣,而是全部交给了古秀水。
现在的他已经明白,钱财再多也是无用的,只有权势在手,钱财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
所以他极为渴望权势,而想要获得权势,最好的办法就是讨好古秀水。
收到钱财后,古秀水再度夸赞了谭济,那笑容让谭济已经看到了升职的希望。
而且江南近来又有一郡守去世,他谭济顶上这个位置也未尝不可。
成为郡守,那权势可就大得多,从中能够捞到的油水也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清晨。
静悄悄的潭府犬吠声四起,睡眼朦胧的管家缓缓打开大门。
当他见到外面的郡兵时不由愣住了,郡兵在这种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清晨?有事情也得去县衙呀,怎么会这么无礼?
正当管家要询问其中缘由时,外面的郡兵已经将他按倒在地,同时开始拿人。
“什么情况?我可是……”
“老实趴着!”
其中一名郡兵的拳头狠狠打在管家的脸上,在这一瞬间,晕乎乎的管家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太奶奶……
“朝廷有令,谭济贪赃枉法,不顾朝廷威严擅自强收运河过往船只钱财,特命我等拿人抄家!”
看见被缚住双手,跪在眼前的谭济等人,领头之人高声宣布,让谭济几乎昏厥。
他想不通,为什么古秀水会将他放弃,而且近来他极为卖力帮古秀水搜刮钱财,几乎得罪死了大部分船商……
“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古大人的心腹,不可能……”
“跟我们走吧,谭大人,免得受皮肉之苦……”
望着不断挣扎的谭济,这些郡兵没有丝毫手软,见他不配合,直接拳打脚踢,直到他没有动弹的能力,这才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走。
“古秀水,你不得好死!”
见到自己的家眷尖叫着被粗鲁的郡兵拖进房屋,睁大血红双眼的谭济大声咒骂着。
这话被两边的郡兵听到,自然惹得他们勃然大怒,又是对着谭济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