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中看了他一眼。
“这次见面很匆忙，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这次九幽之地一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他就，他就……而你，却变成了魔尊沉柯？”
殷锦坐在他对面，看着内院中那棵枯死的桃树，他实在不想回忆那段。
“谁知道呢？我也很懵，只是我希望你知道，聚华不是我害死的，我永远不会害他。”
德中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之间那点事，他不愿意告诉我，难道我就看不出来了？你啊……哎，我怎么说呢，殷锦，你如今的身份和以前大有不同，以后还是少在天界走动的好。”
他说的这些，殷锦都知道。
“我明白，可是这里是他的故居，我怎么也得回来看看，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个锦少虞，他的身子估计也只有司药能帮忙了。”
德中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若真如我所说，你舍得这么对他？我看出来，那个锦少虞对你是真心的，你当真愿意聚华替代他？”
殷锦也自问过自己。
可是，若真的有机会让聚华回来，他愿意不惜一切。
“愿意，若是真有这个可能，我哪怕去死都愿意，更何况只是付出一个凡人。”
话说出口，殷锦的心也跟着闷闷的难受。
他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锦少虞的眼神。
德中哼笑一声。
“你如今是魔尊，整个魔域都唯你是瞻，若是聚华回不来，以后魔族必将统帅三界，位同有聚华的天界，你愿意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好处？”
殷锦看着德中，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说过，我愿意放弃一切。”
德中也不继续问他了，很多事情，不到关键时刻根本看不出结果，更何况只是只言片语的保证呢？
“就好生让司药调养着吧，让他身体好些，再找机会去破开这层禁制，现在他身子太差了，若是聚华在此刻苏醒，只怕他会立刻形神俱灭，等等也好。”
殷锦刚准备说话，就见海棠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殷锦，你快躲起来，三个皇子来了！”
殷锦皱眉。
“他们？来做什么？”
德中推着他往空屋里去。
“快走吧，还有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是聚华的徒弟，如今师父没了，不定期过来看看也没什么问题，快躲起来，别让他们瞧见了。”
殷锦一直不太喜欢这三个皇子，可是也还是顺从的进了一间空屋。
等三个皇子进了院子里，就正好碰到端着药的司药和萧慕一起从小厨房的位置走过来。
龙弈立刻皱眉，迎了上去。
“司药？你在聚华宫做什么？还有他，一个散仙也敢私自上八重天？谁给你的胆子！”
萧慕瞅了他一眼，没吭声。
而司药则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不想和这些皇子闹得不愉快，而且殷锦带着的人，他更不想让他们知道。
“见过皇子殿下，小仙今日听闻白梨仙娥有些不舒服，特地来看看，都是聚华宫的旧人，小仙不忍心放任不管。”
绿柳也立刻会意。
“是呀，白梨妹妹这段日子伤心过度，小仙特地让司药仙君过来看看的。”
龙弈将信将疑的目光在司药身上巡梭了一番。
“算你还有点良心，”他又看向内院，“大哥，二哥，走吧，我们去祭奠一下师尊。”
龙辰和龙俊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两人跟着龙弈一起进了内院。
而绿柳朝司药他们使了个眼色，也赶忙跟了进去。
殷锦和德中站在黑黢黢的屋里，他沉着脸。
“这三人来，肯定不只为了祭奠，德中，你说他们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