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还好,体型没变,浑身上下的青色马毛水光溜滑好似青色锦缎。
王青玄的青牛则不同,肌肉虬扎如磨盘,比小青还高了一头。
三葬的毛驴变化最大,身上的麻麻赖赖早已不见,浑身雪白,如果长的不是驴头而是马脸,就这一身白毛,少说能换三千两银子。
施展掌中收纳,取出一些吃剩下的水中妖物内脏扔到了草料槽子里,这三个畜生一点都不含糊,狼吞虎咽吃的倍儿香。
看完坐骑,三人分别回到自己的屋子。
此时天色黑了下来,陈玄策飞跃至房顶准备修炼星辰九转。
刚盘膝闭目准备运转功法的时候,一道黑影跃到了他的身边:“玄策兄弟,这么勤奋?我刚整了点好酒,你那个什么烧烤下酒应该不错,整点,咱哥俩喝点。”
陈玄策睁眼一看,白羽手里拎着个起了封的酒坛子,约摸着是五斤装。
阵阵酒香扑鼻而来,果然是好酒。
“哪儿来的?”陈玄策问了一句。
来到此间世界四个月有余,还头一次闻到如此醇厚的酒香,馋虫被勾了出来,直咽唾沫。
此等好酒,不是凡品,得问清楚。
“这泼皮海东青,不会是掏了老吕头的老底儿吧?”
“娘咧,豁出去了!别说吕老头的老底儿,就是王大人的珍藏,小爷今儿也得造了!”
好像知道陈玄策在想什么,白羽摇晃了下手中的酒坛子,酒香更浓。
“刚出去转了一圈,一大户人家搞的。放心,我懂规矩,留了一根羽毛给他们,他家赚大了!”
陈玄策放下心来,施展道法取出了十几张银票递给白羽:“兄弟,小骨以后就麻烦你照看了,些许银钱收着,大丈夫不可一日无财。”
白羽也没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他近些年居于东海,早些年也是行走过九州大地的妖,钱的重要性自然知晓。
“这兄弟大气,能交,比吕老头强多了。”
二人下了房顶,陈玄策三下五除二的弄了些烤肉,坐在陈玄策的屋里边吃边喝。
二两酒下肚,白羽的话匣子打开了。
“兄弟,不是我吹,今儿就是怕你们哥几个扛不住,要不然哪儿还需要等到天黑才飞到?想当初我一日纵横三千里,气都不带喘的。”
白羽本体四五十米,但这酒量,是真不行。
陈玄策见白羽二两酒不到已经吹成这样了,眼珠子一转,问道:“白兄,讲讲你和吕长老是怎么认识的呗?”
此时白羽的理智还能占据着高地,摇了摇头说道:“陈老弟,咱俩投缘,本不该瞒你。但镇妖司的规矩你比我清楚,这事儿为兄真不能说。”
陈玄策点了点头,他好奇的是吕重楼如何能够把王庆芝吃的死死的,白羽也不一定知道。
“不过,为兄可以挑一些不太重要的给你说说。”
刚断了八卦之心的陈玄策,听到白羽这么说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酒后只有一字不吐和口若悬河两种。
能做到说一半留一半的主,要么是酒中仙,要么是没喝醉。
“老吕头,出自青衣观。那地儿不大,但也是个有传承的地儿。别看为兄敢跟吕老头皮,实际上,心里对吕老头是真的服气,你要是知道老吕头的所作所为,一定会给他比个大拇指。不过嘛,具体为了啥,不能说。”
“那青衣观,门人虽不过百,一手御剑之术,可是在九州都能排的上号的。青衣观还在的时候,有这么一句话:剑阁不出,青衣御剑擎天下。你听听,牛逼不?”
陈玄策端起酒杯,和白羽碰了一下,捧道:“牛逼。”
一口干了杯中酒,接着问道:“白兄您的意思是,青衣观不在了?”
白羽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一饮而尽。
长叹了一口气,双眼迷离,似是在追忆往昔、
眼中,有赞叹,有愤恨,有感恩。
陈玄策一看,得,成了。
果不其然,吕重楼如何把王庆芝吃的死死的白羽没说,可能他也不知道。
但,吕重楼如何入二品,青衣观为啥消失,白羽说的明明白白。
因为这是白羽的亲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