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轻小姑娘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的吗？”我笑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没有露出腕表和谈论豪车，是因为这些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呢？”
“你还小，你看到的那不是爱情，只是气氛和你自身的滤镜影响下的爱情缩影。”我说。
“真实的我，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社会渣滓，你看走眼了，我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那......你是拒绝我了是吗？”路诗诗弱弱的说，眼底生出了一圈雾气。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邪恶，她只不过是表达对心中爱情的向往，她的内心如此纯净，我干嘛要对她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当初的我不也和她一样，在流离中追逐幻影，甚至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我犹豫了会儿，道：“诗诗，我真得走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哦。”路诗诗的情绪很快就低落下去，“你不肯跟我交往的真正原因是你喜欢月月姐对吧？”
“没有。”我无奈道：“我跟月月也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
“别骗我了，我都知道的。你看月月姐的眼神跟看我都不一样，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月月姐那样的？”
“哪......哪有不一样。”我赶忙解释道：“诗诗你得学会听重点。我话里的重点是我跟月月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我跟你也一样，所以在我心里你跟月月是一样的。”
“啊？你的意思是你同时喜欢上月月姐和我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在多了解对方一点再做决定，也许相处久了，你也许会觉得我只适合当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心大哥哥之类的角色。”
“那我们以后可以经常约会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们不约会，我怎么能多了解你一点呢？”
“......”我被路诗诗搞的有点不知所措，她真有二十多岁了吗？为什么她的智商看起来只有16岁。
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于是说我真得走了，公司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去拍板。
路诗诗连忙让开了路对我说，那你去吧，男人总是要以事业为重，我都懂的，我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无理取闹。
在我去公司的路上，路诗诗一直在给我发消息。
“你到公司了吗？”
“还没有，我才刚打上车。”
“噢噢，那你要记得吃午饭。”
“你也是。”
我没有再回她。
到了公司后，我叫来运营总监问她样片剪的怎么样了。
“昨天总归拍了两条，都剪好了。”运营总监把pad递给我。
这是两条不同风格的短视频，时常大概都在三十秒左右。
一条是变装风格的视频，穿着睡袍一脸没睡醒的月月唰的一下变身身穿比基尼的女超模。
另一条也与之类似，只是服装不一样。
“这好像跟你的策划案不一样啊？”我皱眉道。
运营总监说：“这只是样片，浅试一下月月上镜的效果，我们可以把这两条视频当做前期引流养号的视频来用。”
“好，那就先发吧，看看数据在做具体的研究。”我说。
运营总监把视频发布了后，我就一直在刷新后台数据。
一个小时过去了，观看量只有十不到，甚至还有好几个是公司的同事贡献的。
我想象中类似“美女你好美”，“你好你真漂亮，我可以要你微信吗”之类的评论根本没有出现。
“新号前期没有流量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我们按时多发几个视频，多养养号后就会好很多。”运营总监安慰我。
我点点头，也没有多想。
忙到现在我有点饿了，掏出手机准备点份外卖。
却发现这一个多小时里路诗诗一口气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做的大闸蟹真的好好吃！”
“你喜欢吃什么东西？下次我也给你做。”
“在过段时间大明山的滑雪场就对外开放了，不如我们把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定在那儿吧？我正好有两副很好的滑雪套装。”
“你是不是不喜欢滑雪啊？”
“那我们去水族馆吧，我们一起去看笨笨的海豹跳舞。”
“你是在忙吗？好吧，那我也要去忙了。”
我一条条的读着这些留言，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原来她是真的有想过要好好谈这场恋爱。
我很想留言告诉她，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听不出来我说“我们应该多了解对方的”，只是给你一个下场的台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