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心思不正的人，做什么都成功不了。宜宜，你不用可怜人家，有的人手脚不干净，自然是要被收拾的。你跟右野说一声，说爷爷夸他做得好。”
“我知道了，爷爷，那我挂了。”
挂了电话，舒宜擦了把额头虚汗，又重重长舒口气。
直到这种突发事件的发生，她才真正了解到这些家族之中的手段。
事件发生前后估计没有超过二十分钟，爷爷竟然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
不会真的跟电视剧中演得那样。
担忧她受不了这种生活会做出跟父亲一样离家出走的举动，爷爷已经在她的身边，悄悄安插各种各样的眼线。
见她一脸鬼鬼祟祟打探四周的神情，章右野好笑道：“怎么了？你抓贼呢？看什么呢？”
“爷爷收到消息的动作也太快了，前后都没超过二十分钟吧。”舒宜还在东张西望，“我开始怀疑，爷爷是不是在我们身边安插眼线了。”
顺着她的视线胡乱环顾一圈，敏锐捕捉到远处真有几位不起眼的“眼线”。
沉吟片刻，早已见怪不怪的章右野悠闲插兜，不紧不慢开口。
“这就是这种家族的弊端。”
“什么意思？”舒宜偏头看向他。
“生活在这种家族里，你做任何事，都会被家族放大，也会被家人知晓。不管是坏事还是好事，家中长辈总会第一时间知道，而我们——”
就像被放在玻璃容器里的娃娃，精致，但徒有其表。
担忧舒宜会被他的话影响，章右野顿了顿，改口：“而我们无法拥有自由，我们会被家族利益束缚住脚步，我们也永远享受不了正常人的生活。”
这是舒宜首次听到章右野如此严肃的语气，她忙问：“你说的这些我能明白，不过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在心底默默喟叹了声，拉住她走到一侧长椅坐下。
先前从调查者的资料中就能看出，舒宜是一个极其热爱自由的人。
她一个人在外生活，特立独行又自由散漫，若现在真与她说起家族联姻这种不被容易接受的事。
以她的性子，绝对会弄巧成拙。
这不是章右野想要的结局，他也绝对不会让这种结局发生。
抽了根香烟塞进嘴里，拨动火机点燃，脸颊凹陷一吸一吐，章右野屈指揉了揉额角，而后仰靠椅背。
像是思虑许久，他缓缓侧头看她，干笑声线颓哑，却满眼真诚坦荡。
“舒宜，你能承受这种生活吗？”
“这样的生活，你真的喜欢吗？你会习惯吗？你真的可以承受吗？如果你不喜欢，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我们可以一起远离这里，只要你说，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被他的过激言论怔到，舒宜带着诧异的漆黑瞳孔开始隐隐颤动。
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会说这些，更不明白他的“带你走”到底有几层含义。
只是他的眼神太过真挚，隐隐中似乎还有莫名的期盼充斥在内。
他在期盼什么？
为了她。
难道他连章家都不要了？
“你不要章家了？”舒宜脱口而出。
不屑摇头轻嗤了声，嘴角叼着香烟，章右野忽扯嘴角，笑得没心没肺。
“章家在我这里，就是个屁。你是怕跟了我以后，我养不起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