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玄源离京的一个月后,陶幺幺终于不独自坐在假山的凉亭里对着一打情报咬牙切齿了。
秋日的丛林,少了几分浓密,多了几分寂寥,满地的落叶,在马蹄践踏下,吱呀作响,少女红衣红巾,不见容颜,一双眼睛如同在幽冷的寒潭中刚拔出来的利刃,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看着,就让对面的几人浑身颤抖,如坠冰窟。
“就这点胆量,还敢挑衅我的人,哪来的勇气。”血线翻飞,人已经不见踪影。
宽阔的官道上,一黑一白两匹马飞奔着,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这已经是他们离开京都的第十天了,说起这十天的经历,胖五郁闷的想哭,当初小楼主要出门,谁也不带,只点了他,他还激动了一番,如今提起来满满的都是眼泪,十天以来,他们就是飞奔,找人,杀人,再飞奔,当然是主子杀人,他助威,几乎没怎么休息,现在他骑在马上都感觉昏昏欲睡,天爷啊~谁来救救他……
跑在前面少女,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满脸怨念的胖五爷,难得大发善心的一次,开口道:“最近的城镇在哪?该洗洗了,快臭了。”
胖五晕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不用舆图,活地图就在脑袋装着呢,略微一想就知道了,打马超车,跑到主子前头,喊道:“您跟着我,大约一柱香就到。”
陶幺幺没有回答,却是催马跟了上去,于是当晚胖爷如愿了,胡吃海喝一顿,大喇喇的往床上一倒,一夜无梦,直到天光大亮。
可怜的胖爷当时不知道,这是自家主子唯一一次善心和福利,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胖爷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生无可恋。
深秋的夜,月凉如水,微弱的光芒照不进沙漠边缘的这片枯叶林,少女红衣墨发,红色的薄纱遮住了绝色容颜,空灵的身影在林间飘飘荡荡,如同行走在夜幕下的妖媚精灵,无声无息的收取着领地上的生灵,一声声闷响惊不起林间鸟雀,只有几只猫头鹰来了又走,没人注意到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的十几具东倒西歪的尸体。
当天光大亮,陶幺幺两人已经出现在另一处地方,小溪边,红衣少女眼光清亮,看着身后村庄,炊烟袅袅,犬吠鸡鸣,突然说道:“五爷,想家了,师父的孩子还没见过呢,收拾完这帮欺负小源子的杂碎,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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