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扑到石老五的跟前，先挠花了他的脸，推搡之中，两个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她便只能躬身，用头去顶石老五的肚子。
被丢了威严和脸面的石村长，一点儿也不念夫妻之情，用力一甩，王氏便倒在了地上。初春的傍晚，被踩得泥泞的地面，又冻上了，王氏的脸被磕的血肉模糊。
大家都吓了一跳，连石老五都下意识的要将人给拉起来，可偏偏他俩的亲生儿子，面色只变换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木讷和冷漠。站在院门后面的他媳妇儿，轻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上房，把身体还未全癒的族长给扶了出来。
“够了，你们都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这么闹腾，丢不丢人？”老爷子有气无力的话，让大声哭喊的王氏，低声啜泣了起来，石老五低下头没有吱声。
“该烧晚饭了，大家伙儿都散了吧。碾子，把你娘扶进屋里，孙媳妇儿，你去打点热水，替你婆婆洗漱一下，找点药敷上。咳，咳，……”
“爹，您没事吧？”石老五扶着老爷子，拍打着他的后背，“都是儿子不孝，您生病了，都不得安生。”
“唉，扶我进去吧。”族长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那几户来告状的，早在老爷子让散去之时，便都溜了，而那些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有眼力的，各自散去归家。
刚才闹哄哄的大门口，只剩下碾子他们母子了，碾子蹲下身子，把瘦得几乎没什么份量的母亲，抱了起来，无奈的埋怨心疼到:“娘，您这又是何苦呢？闹了又怎样，他可会心疼您半分？不会的，他只会越来越厌烦您，一点儿也不值得的。”
心如死灰的王氏，一言不发的任由着儿媳妇替她清洗伤口，再敷药包扎好。
此刻，虎子和香椿可不晓得石老五家唱的这出大戏，在叶二家里吃过晚饭，便带着臭子他们四个‘大灯笼’，回了家。
洗漱上床，有些蠢蠢欲动的虎子，被臂弯里传来的呼噜声，给整无语了，呼了几口气，才将身体里的那份骚动压了下去。把娇人儿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嘴唇轻触了她的额头，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
次日的中午，叶大赶着驴车回来了，叶大嫂迎了过去，接过他男人手中的几个油纸包，问道:“他爹，可吃了？”
“没呢，家里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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