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坐在灶台跟前准备烧火说：“放心吧，我妈每周都会来看外婆的。”
“你要做饭啊？”
“外婆说让我们吃了饭再走。”
“哎呀！不用了，聊一会儿咱们就走吧。”
如果我会浙江方言该多好，我一定跟外婆聊很多，她看起来好孤独，好久没有说长长的话了。
林勇跟外婆表达了我的想法，外婆又看看我，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两个橘子递给我。
“不用了外婆……”我不好意思接，可林勇说，“快接，说谢谢外婆。”外婆已经把水果放到我的怀中走开。
我们是坐着他朋友的车来看外婆的，他没有和我们一起到外婆家里来，“咱们走吧，你朋友等太久不好。”
“好，那走吧。”
林勇跟外婆说了几句话，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拿给他，让他给外婆，我们就走了。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拿钱给长辈。
过去我很少和家里人一起过年，平日里也只给过两三百，这次，给了外婆六百。
给他外甥两百，两个侄女每个人两百，我自己这边，一分没给。
初五准时回厂里上班，会有开工红包，所以我们按时回去了。
老吴问我：“老李，你去他家过年，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我根本不好意思跟她说这边的情况，“啥也没有带。”
她无法相信回家过节什么都不带到厂里来，“你还真够小气的，不愧是一家人。”
“林勇家没有什么好吃的呢。”她还是不信，“腊肉啊，鸡肉啊，过年谁家不是大鱼大肉的？”
我只好开玩笑地说：“那些带过来也吃不了了嘛。”
她应该很失望，我什么也没有带。
来厂里快半年，张永斌的毛病越来越多。
有一天，他又作妖了。
“老大，我腰疼。”
“你特么天天说腰疼！老子是不锈钢做的，舒服得很！”
“我真的腰疼，我要去医院。”“你直接去死，行不行！不要来影响我干活。”
刘芳听到后停下手里的活儿跟老吴说：“哈哈哈，话不要说那么难听嘛。”
老吴也不说话，过后对我说：“真特么服了！张永斌居然还加了她的微信，整天问东问西。”
我不知道她说的人是哪个，“谁啊？”她斜楞着眼说：“还能有谁？就那狐狸精啊。”
“狐狸精？咱们车间哪个是狐狸精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仍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老吴见我一脸疑惑就直说，“哎呀，刘芳呀！你没听说吗？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可厉害了。”
“她？她跟张永斌问什么？老公就在这个厂里不是啊？”“呵，那又怎样？天天晚上问我老公一堆事，我看到她还问你和她介绍的那个人怎么样。”
我一听还在打听我的事，刹那间也来了火气，“神经病！”
老吴继续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可骚了，别看她在车间里老实巴交的，不知道跟别的车间搞多少暧昧呢……昨天晚上十一点多还有人在车间干活，后半夜就跑去外面鬼混，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这么离谱？干活都那么累了还有心思去搞那些事？”“呵呵，你以为，人家早就习惯了，谁像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