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
“有一次我不是带你和冯婷去家里吃饭吗？那天刚好我也带着我妈一起，她就和你们坐在一排，我和你姐坐前排。”
“噢……那个呀！那有什么？不都是这样嘛。”
“怎么会一样呢？很多人不喜欢老人，还有的会嫌弃他们，更别说扶着下车了。”
“那我不清楚，我家也有奶奶，不存在嫌弃呀。”
“那天你们回去后，她一直说‘囡囡是个好人，很少有人扶我下车，叫她多来家里玩’，她还不知道你叫李全兰。”
“阿姨精神很好，就是太瘦了。”
他们肯定不知道，我在高中的时候，周末没事做就会去街上看人流，有人需要帮助我就会上前去。
有一次扶着提很多菜的老奶奶回家，走到楼下她说：“小姑娘，我到家了，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你拿去买点东西吃吧。”
她塞了一张五元给我，我告诉她“阿姨，我不是骗子，更不要钱，您自己注意脚下，我走啦。”
“哈哈哈，你没发现吗？我也瘦，我家只有我姐和我爸胖，我和我妈怎么吃都吃不胖，你姐怀孕的时候胖了很多，后来生了陈曦，又瘦了。”
“你么……太操心了，太细心了。”
“不操心不行哪，以后你当老板就知道了。”
他妈妈是个通海人，不管在重庆还是在云南，我都是讲普通话，遇到她的时候我就讲蹩脚的方言。
就因为这些原因，他对我们两个员工很照顾，当他听到我要辞职的时候，以为我遇到什么困难。
“李全兰，你和小黄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
“那就是你们出了什么困难。”
“呃……没有。”钱就是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大多数人都有。
“别跟我见外，有什么事一定要说，我和你姐能帮的一定帮你们。”
“真没有，陈师，我就是想回老家了。”
“哦？你们打算回老家发展？”
“差不多吧。”
“打算做什么？”
“种水果。”
“听起来不错，你们那边比我们通海宽阔，家里地也多。”
“黄建聪家的地还可以。”
“既然这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过年的时候回去，之后就不来了。”
“小黄也打算辞职吗？”
“对。”
“哦，也好，两个人一起有个商量。”
我不敢告诉他黄建聪继续留在玉溪的事，他一定会反对我辞职的，他就像一个哥哥一样为我和冯婷说话。
“刚好，你的合同也到了，我还想咱们这次签五年呢……那就不签了，等你确定辞职了，你跟我说。”
“过年前我就想走了，到时候我还是可以来工作室帮忙的，当兼职。”
“这样啊……行吧。”
“要是回去后还想来玉溪，就来找我们。”
陈师把过去我积攒的休息天折算成人民币，告诉我一共该给我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