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山的山头上各矗立着一座了望塔。从塔上看山下,所有情景一览无余。
尤其,了望塔的颜色柔和,在阳光下光芒四射,美轮美奂。
“大人,这里绝对有一个大宝库,宝石、钻石的气息好浓。那两个了望塔本身就是宝贝呀。”子灵灵兴奋得两眼放光。
风瀛再次望向这两个高塔,她好像也嗅到了土豪气。
不行,得赶紧进镇去看看才是!
“肖甲,你们进出镇子有什么规矩吗?”风瀛看着肖甲的年纪稍长,而且其余三人都听他的话,猜测他可能是领头儿的。
“有,有的!”肖甲说着掏出一个亮闪闪的令牌。
毫无疑问,又是土豪标配。把子灵灵看的差点上手夺了。
风瀛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天宝镇到底有什么名堂?随便一个随从、小厮都这么富足,那镇子里头的豪门岂不一个连着一个吗?
“姑娘,可……你们怎么进去啊?”肖甲又犯难了。
他们四人有令牌,这个县太爷还两位姑娘没有啊。外人进镇子,没那么容易,还得有身份限制,除了商队就是俘虏。
“你家小姐让你们出来,干啥的?”风瀛问肖甲。
“给我们家小姐抢夫婿啊?可……可不是没抢成吗?”肖甲抓抓后脑勺。
风瀛点点头,对他说,“从现在开始,抢成了。”
“成了?”肖甲不解。
“对!成了,委屈卢大人配合一下。”
“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冒犯大人。”肖甲腿一软,正要下跪,被风瀛一把给揪起来。
这膝盖骨,咋这么软呢?这里的一举一动,上面的了望塔,那都是能看见的。
卢默听明白了,这是让他冒充俘虏。
“那二位姑娘呢?不进去吗?”卢默忐忑地问。
光他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进去啊?他心里没底!害怕!
谁知道天宝镇是什么狼窝虎穴,历任县令都头疼的地方,他怎么敢孤身一人闯进去?
“你家小姐让你抢一个还是抢几个?”
“就一个,说抢多了浪费粮食,送走一个,再抢一个。”肖甲说。
卢默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小姐太狠了吧?这是玩完就杀的节奏啊。听听,送走一个,抢一个。
他更害怕了,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呢。
卢默有点儿后悔趟这个浑水了。早知道,就不提来看看的事儿了。
“二位姑娘,这……”卢默有点打退堂鼓了。
风瀛知道他的意思,想让她们也跟着进去。
肯定啊,就算不为任务目标,为了宝库,也得去探一探啊。
“你们可以抢一家人。”风瀛跟肖甲说。
“一家人?”肖甲脑袋转不过弯来,他脑子有点钝。
卢默倒是听的心潮澎湃,一家人?这两位是要假扮他的妻妾吗?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可风瀛的下一句话,让卢默刚刚澎湃的心,被浇上一盆儿冒着冷气儿的千年寒冰水。
“对啊,我们是卢大人的大姑妈、小姑妈。”风瀛道。
“这个……”肖甲第一次这么干。
“有问题?”
“没那么干过,我们试试吧。”肖甲牙一咬,心一横。
他娘的,赌了!成败在此一举了,要摆脱以前的日子,就看卢大人的了。
几人商量好了策略,信步走到在两山之间修建的城门前。
果然,了望塔上出来一个青年,坐着升降筐下到半山腰停下,问道,“来者何人?”
“是我们!奉小姐之命,下山掏了个窑,带回几个人标,现在回来复命!”肖甲高高举起令牌!
令牌上独特的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天宝镇镇长家的大小姐“御用”的图案,独一无二。
升降筐上的青年,听后继续下降,直到落到地面。
厚重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多谢了!”肖甲向来开城门的青年一抱拳。
“不用,如果兄弟发达了,可要记得我哦?”说完向着肖甲挤挤眼。
他可是听说了,在大小姐身边当差的,都是大小姐的床上嘉宾。
这枕头风可不容小觑。
如果能通过他,在大小姐那里美言几句,他也不至于做个看门的不是?
现在,先给行个方便,打好关系。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进了城门,风瀛原本以为能看到一个繁华的小镇。
但是,看到的是一个长长的台阶,通往下方,不知道有多远。
“几位,请!”肖甲走在前边带路。
卢默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他刚刚听来的新鲜词儿。百思不解,想的抓耳挠腮。
实在憋不住了,他只好问了,“肖甲,你刚才说的‘掏个窑’、‘人标’是什么意思啊?”
肖甲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后脑勺,“卢大人,是抄家和人质的意思。”
卢默懂了,敢情这是黑话啊。
一路无话。
“大人,这个镇子建在地下呀?”子灵灵搓搓手臂给风瀛传音问。
“应该不是。”风瀛觉得不像。
看这台阶上的石板铺就的路面,也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台阶两旁的树枝间透过的阳光,照射在石板上,就像是走在星光璀璨的道路上一样!
星星点点,五彩光芒。
“大人,这个石板里头含宝石哎!还是不同颜色的宝石。”子灵灵又发现了一个值得她兴奋的点。
不知道走了多久,下了最后一节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宽阔的街道,路面酷似刚刚通过的石板台阶路。
道路两旁的建筑,无论是风格还是颜色,酷似山上的那两座了望塔。
只是,风瀛很奇怪,这个天宝镇的街道,好像都是圆的。建筑也是转圈圈的。
远方一圈山脉把小镇整体包围起来了。
她放出神识,笼罩住整个小镇。
原来如此!这个小镇建在了一个坑里!确切地说,是陨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