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大师,您的演出不允许拍照,和那些幸运的女孩子也很少合照,我手头上就一张照片。本来打算裱起来的,店里事情太多了,耽搁了,”座头鲸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衣服里,从贴身的地方拿出了一张照片。
源稚生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递过来的照片,瞬间愣在了原地。这张脸,别说是化了妆,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稚女,这就是你长大后的样子吗?”
“您说什么?”座头鲸皱了皱眉头,显然他没有听清楚源稚生说了什么?
“没什么。”源稚生摇了摇头,紧紧地捏着照片,像是要把它刺穿。稚女每次见到座头鲸的时候都化了妆,两兄弟长得很像,也难怪座头鲸会认错。
“风间大师,您能不能先把照片松开?”座头鲸有点心跳地看着自己的签名照,这可是风间琉璃在失忆前给他的,现在就算想要也没有了。
源稚生抚平了照片,郑重地递给座头鲸:“鲸兄,可以为我准备一份工作吗?最好别那么忙,我毕竟才刚康复。做好也不要有晚班。”
“你能干的事情,哥哥没理由做不了。”源稚生放在被窝里的那个拳头攥的很紧,他不知道源稚女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如果橘政宗有问题,那当年的事情恐怕也另有隐情。稚女的性格突变一定和橘政宗有关,在他的印象里,有段时间橘政宗每个月都要去一趟外地,恐怕就是去鹿取找弟弟了。
“这就要投身到工作中了吗?”座头鲸有点敬佩地看着源稚生,“不愧是风间大师,您应该是担心落泪的少女无人问津吧。放心,高天原很快就会整顿完成,之后就会正式开门,您只要坐镇就好,不用过于操劳。对失魂落魄的少女而言,能见到你就是最好的慰藉。”
“多谢,当个服务员就好,我不想抛头露面。”源稚生没想到座头鲸会这么善解人意,毕竟他本身只是想把晚上的时间拿来查一些事情而已,没想到座头鲸安排的还挺好,除了容易让他暴露身份。
“也对,是我思虑不周,风间大师是被仇家追杀至此的。要是让他们知道风间琉璃还活着,不但您的性命难保,还会危害到周遭的亲人。需要隐瞒身份。”
“多谢理解。”源稚生点了点头。
“不过您还记得是谁对您下的手吗?”
源稚生捂着脑袋,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抱歉,我记不得了。”
“我们可以慢慢查。”
“嗯。”源稚生点了点头,目送座头鲸离开房间。
座头鲸从房间离开之后径直去了藤原堪助的房间。
“笃笃笃。”
“进来吧,以前可没见你这么讲究过。”
“他醒了。”
“我知道,我看你在他房间里待了这么久就猜到了。”藤原堪助关掉了电视机,旁边还放着几份报纸,都是这几天的,“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他失忆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不过他说他愿意留下来。”
“你疯了吗?整个东京的黑道都在通缉他。”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他不只是风间琉璃大师,他还是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蛇歧八家少主。”
“我知道,可是如果他真的记不起来了,世界上就可以多一个牛郎界的风间琉璃,少一个黑道少主。他们一直是同一个人,就当源稚生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已经看不到风间大师本来的英姿了,但我觉得他此后的花道会更加精彩。”
“你就是个疯子。”
“你不也是,抛弃了名誉、金钱还有美艳的未婚妻,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给了全部的女性。”
“可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我早就后悔了也说不定。”藤原堪助耸了耸肩膀。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就像你说的。后悔的是相扑手藤原,而不是牛郎藤原堪助。”
“你小子。”座头鲸在藤原堪助的胸口上捶了一下,他们接下来要在蛇歧八家的眼皮子底下藏一个家族的通缉犯,这是多么荒唐的想法啊,换两个人还真不一定敢这么干。
蛇歧八家的少主在高天原当牛郎,这绝对是整个日本最贵的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