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行李来到寝室所在的楼层,路明非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自家寝室的大门已经被一堵垃圾堆砌而成的高墙拦了起来。
他本来想先把绘梨衣送到寝室的,不过被绘梨衣拒绝了。
第一,他进不了女寝,比较费劲的其实只有把行李提上楼那一段楼梯而已,行李箱有轮子,在平地上拉起来并不费劲;
第二,如果要帮绘梨衣搬行李,那他自己的行李就要留下人来看管,楚子航就得留下来等他,这样反而更加麻烦;
第三,路明非的寝室需要好好打扫一下,看起来是个大工程,要多留点力气在打扫上。
最后,两人约定等路明非整理好寝室一起逛一逛校园。
“芬格尔!”路明非朝着面前的“墙”喊道。
“师弟,你来的有点早啊,我这才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打扫。”芬格尔推开了门前的垃圾,一脸尴尬地看着路明非。
“看着这个,我想起了一只叫‘灰尘山’的宝可梦。”路明非吐槽。
这就是芬格尔打扫的结果,房间里的垃圾已经被他清理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全都堆在门外。
路明非的视线越过高墙,朝里面望去,寝室的地板上乌漆嘛黑的,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留下的。
“你为什么要屯这么多垃圾,你是屯屯鼠吗?”路明非把行李丢在了一旁干净的地方,“你先把寝室里面的垃圾都弄出来,我现在把这堆东西处理一下。”
“那多不好意思。”芬格尔挠了挠头,“师兄还没吃午饭,你要不把垃圾带下去然后顺便再光顾一下食堂?”
路明非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早就猜到了芬格尔会说出这种话:“你答应了两个月不蹭饭的。”
“师弟,你这就不厚道了。我那时候说的明明是不蹭夜宵,再说了,从上次任务到现在,我是不是一顿饭都没蹭过你的,是不是有两个月了?”
“有你这么算的吗?暑假和不在校的时间怎么能算?”路明非有点火大,“你还好意思说蹭饭的事情?要不要先算算上半年你坑了我多少饭钱。”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路明非怎么可能一点怨气都没有。每天让他免费带饭,连饭钱都舍不得给。每天晚上都要怂恿了路明非点外卖,结果芬格尔“顺便”点的比路明非本人还多。不肯搞卫生就算了,还把寝室搞成这副德行。
以后每学期开学是不是都要先干个大扫除才能住人啊!
“师弟,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在搞卫生了吗?”芬格尔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绝,一下子就看出了路明非的怒火,“我欠钱太多,账户被校长冻结了,所以才蹭你饭的啊。等校长他老人家把我卡解冻了,我就不用蹭饭了,我到时候还你好不好?”
“那这么多外卖盒哪里来的?当我傻啊,没钱付饭钱,有钱点外卖?”路明非眯着眼睛,审视着芬格尔。
就算真如芬格尔所言,那按照他这样的吃法,等他把银行卡里的欠款还清,他在路明非手里欠下的饭钱就变成一个天文数字了。这样子根本还不清好吗?虽然路明非本就没打算让芬格尔还就是了。
“这不是副校长他老人家担心我被饿死了,给我点的吗?”
“你和副校长很熟嘛。”
“还好。”芬格尔挠了挠头,不知道路明非这句话的意思。
“要不让他来帮你打扫寝室?这么多外卖盒可都是他的功劳啊。”
“别别别,这种小事也别打搅他老人家了。师弟,你在外面等会儿,我马上就打扫完。”
路明非摇了摇头,搬起了一堆垃圾朝楼下走去:“我去倒垃圾,你打扫的干净点。”
遇上这样的室友,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大概来回扔了七八趟,路明非才解决了寝室门口的所有垃圾,当然还有一些是路明非搬运过程中,芬格尔又整出来的。
寝室里的窗户似乎已经开了很久,但寝室里的味道却没有散掉多少。路明非找了个夹零食的夹子夹在鼻子上,以此来抗衡芬格尔的生化武器。
这夹子是婶婶让他带着的,说是零食吃不完就折一下开口,用夹子夹上,这样不会潮掉。
不过拿来之后一次都没用到过,他上半年除了出任务,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训练所以吃零食的时间不多,他很少买。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芬格尔,寝室里开封了的零食永远活不到第二天。所以这几个夹子的存在有些意义不明。
“师弟辛苦了,接下来我们一个人拖地一个人擦窗户和瓷砖,你选哪个?”
“我来擦窗户和瓷砖吧,废柴师兄的力气比我大,可以把这些陈年老污垢搞干净点。”路明非依然记得芬格尔那令人无法挣脱的“情比金坚七天锁”。
“那我去把抹布和拖把洗了。”
芬格尔突然勤快了起来,让路明非有些不适应。换做以前的路明非,当然不会和芬格尔计较寝室卫生的问题,他那时的生活习惯也算不上好,都是婶婶说了,他才会去打扫。可是他现在不一样,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邋里邋遢的可不行。
“师弟啊,你是不是带女朋友来学校了?”芬格尔把抹布洗净递给路明非的同时开始了八卦。
“又想靠我来写头条?”路明非看了芬格尔一眼,早就猜到了这家伙不安好心。
“肤浅,写一个头条哪里够啊,我觉得这次可以写一个礼拜的头条。”
路明非愣了一下,同一个话题炒冷饭一样频繁出现在头条上,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新闻工作者会干的事情:“什么意思?”
“你看啊,这是小的们刚刚发来的照片,你和我说说,楚子航旁边这妹子是谁啊?”
“得,看上人家了,想找我套近乎?”路明非一脸鄙夷地看着芬格尔,“人家是预科生,还跳了一年级,说不定还未成年呢!当心三年起步啊。”
“诶?我嗅到了头条的气息。”芬格尔看向路明非,“为什么她会和楚子航站在一起?”
“看五官就知道她是亚洲人啊,她和我们都是中国人,诺玛或许是把座位都订在了一起,所以在机场遇上了啊。”
“然后呢?”
“然后就一起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吗?”路明非大概猜得到,没下限的芬格尔怕是要用“楚子航的新欢”这种标题去吸引人了。
“你看这个站位,很有讲究,上杉大小姐、你、小学妹、楚子航。”
“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