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年猜到她今晚肯定会来。
她穿着职业套装爬墙头的时候,时庚年就看到她了。
那一刻,时庚年有点恍惚。
他认识的闻舒,是不会爬墙头的。
但梁颂柔韧性还不错,牵着一根树枝就蹿下来了,闻舒是舞蹈家,这点难度不在话下。
梁颂留意到时庚年的眼神有点涣散,她趁机就脚底抹油。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可是,她刚从床上爬下去准备溜掉,就被时庚年提住了衣领,提到了他面前。
就像是老鹰捉小鸡。
梁颂踮着脚尖也刚到他的鼻尖,这个身高差让她完全没有安全感。
她咬着牙警告他:“时庚年,你给我放手,不然我掐死你。”
时庚年充耳不闻,他的眼神直勾勾地停留在她身上,然后从她的脸上滑到她的脖子,然后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他的目光很奇怪,又滚烫又冰凉。
所到之处令她心惊肉跳。
“喂,你往哪看呢?”梁颂挣扎。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脸,她纤细的脖子,都是闻舒。
只是,面前的梁颂的锁骨上,有一处纹身。
本来,闻舒的锁骨处是有伤疤的,小时候他们一起去果园里玩,高高的榴莲树上有榴莲,同行的调皮一点的孩子上树去摘,又是用刀子割又是用脚踢,终于是把榴莲从树上弄下来了。
闻舒正高高仰着头看着他,冷不丁榴莲掉下来正中她的胸口,榴莲身上的尖刺扎破了她锁骨处的皮肤,留下了伤疤。
见时庚年长久地盯着她的纹身,梁颂忍不住骂街。
“看你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