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驱散了昨夜的寒冷,树荫下的一男一女还在呼呼大睡。
“阿嚏,阿嚏,阿嚏~”
连着三个喷嚏不仅苗荷禾清醒了,时宇也是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目。
“怎么回,我靠!”
事字还没说出口,时宇就噌的一下窜了出来。
也幸亏时宇跑的快,不然挂在苗荷禾鼻头上的那串长长的大鼻涕肯定落时宇一身。
“哎呦!”
时宇跑的太快了,以至于苗荷禾反应不及,直接做了个屁股墩。
不得不说,苗家真的重视苗荷禾。
在胸口玉佩和睡眠的双重补充下,原本应该昏迷几天的她此刻已经有力气自己坐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
那大鼻涕泡属实让时宇有点嫌弃,但还是凑了过来。
“嗯…屁股有点疼,其他没什么事。”
左手抹了一把鼻涕,右手摸了摸自己屁股,苗荷禾没感觉哪里不对。
“头呢,头没…哎哎哎,你干嘛!”
事字又被卡住了,这也不能怪时宇,谁让苗荷禾抹了鼻涕的手在时宇衣服上乱摁呢!
“哦哦,头嘛,头好晕,哎呀,好难受,我晕了。”
装模作样的仰躺在地,苗荷禾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时宇关心的话,双眼偷偷睁开点缝隙,这才发现时宇这家伙已经开始捣鼓起昨晚的马腿起来。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哎!本姑娘问你话呢!”
时宇看着翻山驹的马腿怔怔出神,正想着接下来的路程该怎么走时,苗荷禾却一脚没站稳,摔了过来。
“好了,别闹了,赶路要紧。”
搀扶住苗荷禾的时宇俯身蹲下,等待着她自己爬上来。
“哼,这还差不多。”
“出发,驾!”
玩心大起的苗荷禾在时宇背上放肆的玩闹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快速消失在丛林当中。
“可能这才是荷禾想要的吧!”
苗人杰的身影在熄灭的篝火旁一闪而过,年迈的身躯又佝偻了一些。
——
却圣城内。
杂乱无序的街边小贩贩卖着各种杂货,纷纷嚷嚷的吆喝声到处都是,甚至一些为非作歹的土匪.流寇们更是光明正大的贩卖人口。
“一个金币,一个金币啦。”
“卖身葬父,肤白貌美的黄花大闺女只要一个金币啦。”
“五十银元,三十岁人妻寡妇,五十银元就能领回家。”
熟悉的一套说辞,时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秩序崩解.人性泯灭的神钧皇朝。
同样的场景却恍若隔世,记得上次背人还是在靖蓝城,背着刚偷食禁果的东方青玉一起逛街,如今却是已是四个多月之后了。
路边贩卖奴隶的摊位上,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安静的跪在一张铺开的棉被上,棉被上已经破烂不堪,凝固的血液和各种排泄物到处都是。
“唔,好臭,比你都臭。”
苗荷禾嫌弃的吐槽着,白如莲藕的小嫩手捏住了自己的翘鼻。
“哎!你干嘛!”
时宇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转向了街道旁一处偏僻的摊位,停在了一张肮脏的棉被面前。
“哎哎,你自己过去,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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