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对唐国清的初始印象还不错，所以倒是愿意聊几句。
他点点头，说道：“姜悦是我的姐姐，我们两个从小就寄宿在叔叔家……但是姐姐在一个多月前突然离家出走，就没有在回来……”
这些都是其他人知道的，所以他没有隐瞒。
“嗯，说起这个，你姐的身份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人类。”唐国清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这是可以确定的，毕竟以罪兽的能力，可无法做到使用假身份离开。
每个地区的边界都有神明设置的特殊屏障，人类可以通过乘坐交通工具往返城市之间，但罪兽不行。
在它们所在区域内，扮演NPC的罪兽拥有一定的自由行动力，可若是想离开，没有机会。即便是原世界的人会出去，神明也只是直接剥夺罪兽的扮演身份，直到原世界那人归来。
换句话说，罪兽是被囚禁在这个世界的。
从这个意义上看，罪兽才像是猎物。
“小姜啊。”唐国清侧头看向沉默的姜衡，说道：“你们书院拜托我们找姜悦这件事啊，我们是无偿的，算是交情，这你知道吧。”
来要报酬了？姜衡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知道知道，五湖四海的恩情，姜衡没齿难忘。”
“哎，别老说这些可靠话，没啥意义。”唐国清笑着，那张三十多岁的脸上，不由出现几道皱纹。
他的眼眸漆黑，因为长时间战斗的缘故，看上去有些凹陷。将烟头随手扔到地上，不顾工作人员的目光，他整个人侧过来，盯着姜衡，问道：“唐哥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可以吧。”
不会是好事，姜衡心里明白，本想说些套话拒绝，但唐国清没给他机会，直接问道：“上个月底的时候，你们去了南山精神病院是吧。”
姜衡点点头，心里却波澜四起。
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难道是山海绘卷被发现了？不应该啊，昨天那么远的距离，陆冰冰最多发现“愚者世界”，根本不可能发现别的。
那唐国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上次离开的时候不是进行过检查了吗，都脱光了好吧。
其实，神器并不具有隐藏能力，更不会藏身于意识中，山海绘卷是个意外，其用的是特殊手段。
唐国清的确是冲着神器而来，“据说当时是察觉到了神器的规则之力，但庄亿兄弟进不去，所以就让你跟那个方啥的进去了，是吧。”
姜衡继续小鸡啄米，心里慌得一批。
“可是呢，你们出来后，那个规则之力就消失了，老张也没发现神器的踪迹，这件事很蹊跷啊。”唐国清摩挲着下巴，密集的胡渣摸起来很带感。
神器不会消失，所以他们很疑惑。怎奈何当时碍于百里院长，没有深究。
但毕竟是神器，结果还是的全体可信才行。
“老哥我今天也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问问，你们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对于后续姜衡和方兴生的汇报，虽然有理有据，但仍然让他们心存芥蒂，大部分的情况可以解释，但规则之力呢。
方兴生那得到的东西不多，据他所说，后面的他直接听不见说不出声。
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先不管，从姜衡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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