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没了,都没了。”
“什么没了?”
“库房找到了,里面空荡荡的,剩下的东西都没了,只有一些碎琉璃。”
张雄倒吸凉气。
琉璃现在这么贵,他们抢走财物的时候,竟然还敢打碎。
更关键的是,你们怎么就不给我留一点?
这让我跟陛下怎么交代?
总不能\u003d找个地方抢吧?
啊?哦?对,抢……
张雄一时间脑门上泛起光泽。
抢倒不至于,但王君廓不在了,陛下的货物是不是就能拿回来了?
有陛下的手谕在,王君廓扣下的货物那么多,拿多少去售卖,岂不是自己说的算?
这应该不算抢吧?
这叫处理赃物!
刺史府,幽州刺史林阳躺在榻上,背对门外,额头上铺着热毛巾,发出一声声哀痛之声。
“老爷,门外很多官员都在等着呢,非要见您才行。”
林阳缓缓翻身,回头瞥了一眼,闷哼着。
“额……额……他们找老夫作甚?”
“老夫就是个小官,管事的又不是老夫。”
管事的愁苦着脸。
“老爷,他们还说,要是不见他们,他们就把门给砸了。”
林阳强撑着身体起身,眼眶都红了。
“他们都是武将,就我是个文官,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砸,砸了,砸了最好,天大的事情,上报朝廷啊,跟我林某人有什么关系啊。”
“恶心,下贱!”
管事的想说,王君廓死了。
但他又不敢说。
林阳当然知道王君廓死了,他的消息比任何人都灵通,但他现在就是得装作不知道。
王君廓死了,天塌不下来,该上报朝廷就上报朝廷,幽州这边地方,乱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反正朝廷不是今年整顿就是明年整顿,王君廓这种人,注定活不长 ,自己只是一个文官,那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和,朝廷的命令下来了再说。
林阳的叫骂声带着一股子病恹恹的气息,小小刺史府外,不少衣着盔甲的人,这会儿脸上难受住了。
幽州之地,距离边陲较近,所以武官多了一些。
林阳一个文官,有口难言,毕竟,说不过的时候,武官是真的敢动手。
天高皇帝远,现在大唐难道靠你们文官戍边?
在这里两年半了,林阳早就习惯了。
幽州刺史怎么了,刺史只是一个名号,你可以叫幽州刺史,别人也可以叫幽州刺史。
此时被林阳破口大骂的声音呵斥,门外这些武官们一个个站不住了。
“林阳,你敢出来吗?老子要跟你好好理论理论。”这个武官撸起袖子,拳头上粗大的老茧在阳光下闪耀着褐色的光泽,一看就是勤练之人,还时常用药进行护养。
“林刺史为何不敢开门,只敢隔空犬吠,我等只不过想问问该如何处之,难道大都督是你杀的?”
“对,就算不是,也跟他有关系!”
“对,哪怕他没有干,难道我们就不能伸张正义吗?”
“他若是没有,为何不敢出来跟我们当面对质。”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般。
只不过,当张雄出现在刺史府之外的时候,一切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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