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中,楼非夜把他放在矮榻上。
“肩膀这两天还疼得厉害吗?”拆纱布换药的时候,楼非夜剑眉深锁,眼中凝满担忧,“萧容与当初下手那么狠,你肩胛骨都碎了,这段时间又没有好好治疗,要是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司予靠在他怀里,对自己肩膀的伤依旧是漠不关心的态度,一双眼只黏在楼非夜脸上。
但此刻看到楼非夜紧皱的眉头,他顿了一下微微坐直身子。
“如果真这样的话,阿夜就会嫌弃我了?”
没等楼非夜反应过来,司予又一撇嘴,自嘲道:
“我倒忘了,你一直都挺嫌弃我的。”
司予看了眼自己右肩的伤,如果留下难看的疤痕,再加上手臂又变得不灵活的话,这具身体岂不是更入不得眼?
楼非夜无奈,敷上新的药,将纱布绑好,说道:
“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他已经深刻见识到了,司予一旦发起疯来,不仅折腾自己,也不放过别人。
主打的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司予眸光亮了亮,显然楼非夜这句话他很受用。
“阿夜放心吧,这肩膀的伤肯定会恢复如初,一道疤痕都不会留的。”
见他终于知道重视自己的伤,楼非夜颇有一种老怀欣慰的感觉。
抛开那些目前无解的矛盾不谈,楼非夜一直都希望司予能好好的,这个想法从未改变过。
刚换完药,丫鬟就把熬好的药汤送了进来。
一道进入屋内的,还有凌清弦。
“主人。”黑衣劲装的男人恭谨行礼,“属下有事要禀报。”
“说罢。”司予心情正好,懒懒地随口应道。
凌清弦微一迟疑,冷漠的视线扫过楼非夜,却没有马上开口。
楼非夜看出端倪,便欲起身:“那你们先聊,我出去一趟。”
司予抱住他的手臂不松开,冷淡地瞥一眼凌清弦。
“说。”
凌清弦垂首道:“钟离珏和玉腰奴二人来到了药王谷外,想要见您。”
——————
昨晚三四点才睡,今早又七点多爬起来,困得不行,我得躺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