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上来前,拉开文媛的手,还掏出帕子,将她碰过的地方擦干净。
文媛只觉得一阵耻辱从心底涌了出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怨恨地瞪着沈南时。
沈南时轻声笑道:“这位姑娘,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是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怀孕的,谁让你怀了孩子,你便找谁要银子去。
我是穿金戴银没错,但这可都是用我自己的银子买的,我既没有像你一样上街乞讨,更没有欠债不还,我还有错了不成?”
她说话的声音轻缓而冷淡,姿态始终端庄,瞧着便很是让人信服。
文媛却觉得她不要脸。
明明自己肚子里的是侯府的孩子,怎么还不能用侯府的银子了?
这女人身上哪一件首饰不是拿侯府的银子买的?按理说,这些都应当是她和儿子的,是被这不要脸的女人给鸠占鹊巢了!
沈南时没有忽略文媛脸上的不甘与贪婪。
脑海中,想起前世文媛口口声声要带着孩子认祖归宗时的姿态。没想到在这么早的时候,文媛便已经将侯府当成自己所有了!
沈南时的声音冷下来,“你说我冷血无情,那你为何不去讨伐你的丈夫?他既让你怀孕,又让你动胎气,最后却连点药钱都给不起。这样的窝囊废,你跟着他做什么?”
不去对付男人,反倒是来找她的麻烦,这是什么道理?!
文媛咬着唇角,“夫君才不是窝囊废,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是这女人得不到夫君,才会在这里污蔑夫君!
沈南时嗤笑起来,“不是窝囊废,却让一个怀孕的女人为了几个药钱,四处跪地求人?姑娘,你这眼光还真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