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秒钟她扬起一个好看的笑来：“好啊。”
她答应的时候爽快，就连礼都愣了一下。
随后礼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那双蓝色的眸子中透露着一些玉书也看不懂的情绪。
礼看着玉书，伸出食指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像是逗弄自家养的小猫咪一样。
这个动作带着十分宠溺的意味。
礼嘴角挂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真是个小鬼灵精。”
或许玉书是在跟他玩文字游戏，但是礼也早就知道，玉书不属于这里，迟早会离开的，就像之前来到这里打卡动物园的那些玩家一样。
只要任务一完成，他们就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而玉书，也大概率是一样的，只要明天任务一完成，她就不属于这里。
或者说，玉书从来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礼也知道玉书答应的这么爽快，肯定是心里已经有了更好的处理方式。
但是他不介意，不介意玉书的谎言，他希望玉书能够留在这里陪他，哪怕只是一个晚上也行。
他甚至希望这样的谎言可以再多一点时间......
礼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无可救药了，但是他还是愿意......
他是人们心中尊敬的人鱼王，但是尊敬有什么用呢？
一旦欲望得到了满足，是不是再珍贵的东西都能够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呢？
在玉书没有注意到的角度，礼的嘴角勾起一个有些自嘲的笑来。
玉书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突如其来的低气压。
其实她一直都很想对礼说，其实你伪装的一点都不好，只要稍微有些情绪变化我都能察觉到，但是每个人都要需要隐藏的秘密，不是吗？
礼不说，玉书也不会去过多询问。
虽然礼的心情有些低迷，但是玉书还是要说：“我留下来了，那作为交换，你能让小霖恢复原样吗？”
玉书指着水里的那条发育未完全的尾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当然，对于你的要求，我一向不会拒绝的。”
礼只要点点头答应就行了，但是他偏偏加了后面一句话。
这让玉书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这种奇怪偏偏是她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
就好像，什么东西，在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的在她心口上敲了一下。
虽然很轻，但玉书还是感觉到了。
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她的心口蔓延。
看着礼十分爽快利落的动作，以及从他身上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的那种落寞，形成一种十分鲜明的矛盾之感。
这种矛盾让玉书有点难受，心情也有些莫名的失落起来。
就好像两人之间多了一根看不见的线，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在她的心口默默发芽......
礼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在容器内的小霖就恢复了原样。
那发育不完全的尾巴变成了双腿。
整个容器破碎开来，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昭示着礼下手有多狠。
但是礼的面上恢复了从前的冷淡，在玉书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脸上云淡风轻，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被他一直保存在这里的容器，在他的手下变得支离破碎。
玉书眉心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