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那处的黑暗隐约能看到一个黑影。
池近揉揉眼睛,黑影消失了。
他没在那里,他真的走了,真的离开这里了。
隐匿在心底的情绪却在此刻炸裂开来,她小跑到门外,心里隐隐上升一丝丝期待,期待男人还在门外。
明亮的走廊宽敞的像自己家的客厅,一眼直望电梯。
那道门像是刚刚才关。
急不可耐打开门,向电梯跑去。
透明的电梯空荡,头顶上方的白色数字在一点一点下降。
20,19,18……
大理石花纹的地板凉意肆无忌惮的一点点穿透衣服渗到骨髓。
池近坐在门口,纵横交错的眼泪挂在脸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
手机里的时间显示凌晨十一点五十分。
那一秒一秒在走动的时间,像是有一把小刀将她的心脏拉一个口子。
疼痛感在一点点加深。
……
早晨六点的闹钟准时从床头响起。
床上的女人眼尾处缓缓流下一滴眼泪,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
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惊醒。
池近脑海一片空白,看着自己所在的大床。
身上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绸缎睡衣,而在大床的一角。
那里放着干净整洁一套新衣。
由小到大,白袜上还印着两片粉色的小花瓣。
捏着被角的指骨泛着白,池近盯着那一侧,酸楚从心底又再次晕开。
是他…回来了。
可是大床的一侧,连个褶皱也没有。他把自己放在了床上,然后就走了。
想到这里,那股难受像是升起从喉咙里升腾上来,胃不由来的一股恶心,驱使她下意识向卫生间跑。
池近在卫生间折腾了好一会,换好衣服这才从卧室走了出来。
这里大的要找到大门都有一些困难。
好不容易走到了客厅,红肿的眼睛瞟了眼窗外。
冲破云层的阳光肆意滋养在每个角落。
客厅被一半阳光照的发烫,黑色的原木茶几上却摆着颜色鲜艳的糕点。
是她前一阵子一直想要去打卡的糕点。
在浴室磨蹭好久的情绪,留的眼泪让粉色的眼影画不上去。
而此刻,池近望着那些,眼泪又再次不受控制掉了下来。
纤细的指尖打开封好的包装袋,她从中取出来了最上面的几个。
圆挞上撒着粉色的糖霜、黑色的巧克力面包、印着花体的白色乳酪饼……
眼泪没出息的滴滴答答掉在包装袋上。
池近拿出了一个草莓味的软面包。
干巴巴的嚼了几下,又垂下睫毛看着面包,这是他们家的招牌,怎么会这么不好吃。
眼看着还要出门打车时间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池近装好所有的面包,有些艰难地提着两个大袋子,只不过刚打开大门。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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