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再到关闭。
邹易丞刚推开卫生间的门。
池近就站在门口。
“礼物,你还没有打开。”她咂巴着嘴,不太满意他急忙不拆封礼物的态度。
她想看到邹易丞打开礼物的样子,也许不会是笑脸,但一个很温和的眼神也行,她能读得懂。
面前的人头发散下,头上还戴了一个红色螃蟹的发箍,老式居民楼的暖气开的很足,所以她穿了一个短袖。
抬起手臂时,宽大的袖口望去是一览无余。
眼里的无辜在男人眼里却变成了吸引。
浓浓的、被压制的占有欲在此刻忽然膨胀开来。
“礼物?”他失笑地重复了一句,额头上的长发微微遮住了双眼,可眸底深处的那抹浓欲却抵挡不住,“好,打开。”
客厅里。
换好正装的男人从卧室缓缓走了出来,银色的皮带将灰色的衬衫和深色的西装裤分隔开来,明明本应该显得成熟。
但此刻,却看上去有些违和。
很乖很乖的邹易丞。
这是池近的第一感觉。
“是不是不太搭啊。”她围着男人转了一圈,随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平常看他的皮带从来不带任何标识,就只有一个很抽象的字母‘Z’,而此刻正中央的那两个字母,看上去莫名觉得不太大气。
她的手在邹易丞腰间比划着,不自觉的上前,两只手掌有兀的贴了上去,在上面来回划着。
丝毫没看到面前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和眼底的暴漏无疑的渴望。
池近撅着嘴,先是伸长手臂在他腰部圈了一下,随后觉得不妥,一只手盖住正中央的字母。
“今今。”男人压着沉重的气息,看着离他很近的人。
池近还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还在那里研究是不是因为字母的事情所以才会不好看,直到感觉到低着头的脖颈处一阵微弱的痒。
她这才抬起头。
明明是黑色的瞳孔,可为什么里面写沾满了颜色。
只此一眼,她就有些害怕,搭在皮带上的手倏然松开,脚步一深一浅地向后倒退。
“很晚了,我要睡觉。”
脚步刚往卧室迈了一步,身子被人从后倏然抱起。
“脚没事了?”他压着眼里的浓欲,短暂清醒地关心她的脚踝。
池近瑟缩地摇头,抗议地说了一句:“我真的困了。”
看到她无事,心才放了下来,邹易丞挑眉,抱着池近向卧室走去。
“不着急,明天休息,一晚上够不够,那还有几套,搭到你满意为止。”
声音戛然而止到卧室门紧闭。
……
冬季的黑夜漫长而久,下了一整夜的雪被月光反射散落到各处。
家里的卫生间容不下两个人在里面洗澡,尤其此刻瘫成面团的人。
由刚开始的拒绝到任人鱼肉。
帮她拿毛巾擦干净身体后,这才稍稍能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