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
她看了一眼亮起屏幕,也不管那头的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此刻只想要把这几天的怒气全部发泄出。
“邹易丞,你个大混蛋——”
邹易丞拿着手机,静静的听她骂完。
等人安静下来,他这才开口,嗓音嘶哑道:“池近,你先下来。”
“我不!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要回去。”她抗议道。
“你想好了?”邹易丞靠在皮质柔软的座椅上,揉着眼睛轻声开口。
“我没跟你谈这个,我现在说的是我要回去!我明天还要上班!如果我明天矿工的话,我就会被辞退,你懂吗?”池近声音急促。
“……”邹易丞睁开眼。
见那边没声音,池近有些失控道:“你不放我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听到她的声音,邹易丞仿佛都能看到她蛮横的那副样子,不讨厌,总是认为自己是一只发怒的老虎,事实上,就是一只小猫。
“池近,你怎么这么无赖啊。”邹易丞语气轻快,说话的尾音甚至还在上扬。
池近语怔了下,只觉得自己使出来的巨大力气就像是拍打到一团棉花上,而回弹过来的力气,到伤了自己。
“好吧,那你小心一点,你那房间的凳子腿不是特别的稳,救护车过去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有点疼你需要先忍忍。”
他的声音及其的欠扁,池近不信邪的看了一眼凳子向下试探的轻压了一下。一瞬间,凳子有些颤抖,身子像是要向下倒去。
池近扶着窗沿,赶忙跳了下来,心脏砰砰的跳动。
就差一点,她差点掉了下去。
“池近。”邹易丞又恢复如初,声音淡漠的好像再说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只要我想,我可以关你一辈子。”
电话被嘟嘟嘟的挂断。
“Eil,不听话的女人像猫,你不能这么独裁对她。”周隼靠在门框外,直到挂了电话,这才轻佻出声,“猫,你知道吧?你要顺着她。”
手机被扔的一旁,邹易丞站起神来,活动活动肩膀,身上的白衬衫仿佛下一秒要被健壮的肌肉撑爆一样。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人,不屑地说道:“所以,你直接把她绑来的时候有提前问过?”
“哈哈哈,我那不是让你们俩重逢的第一次见面刻骨铭心一点呗。”
邹易丞绷直的唇角倏然弯了弯,他侧头望了过去,纠正道:“第二次。”
“好好好,第二次,也不知道第一次人家记不得记得你,真是的。”
落地的玻璃窗外,高楼林立灯火通明,马路上的车辆也排起长长的接龙。
邹易丞屹立在那,视线落向了远方,心像是被无数根线牵引着。
如果不是知道她要结婚,或许,他们两个人真的可以相安无事的各过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