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他直接开口,“姜也来找过祁陌。”
肯定句。
男人的眸子猝然一缩,眉心沁染上的寒意如同六月飞雪,连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速降,“她来找他做什么?”
“不清楚。”
致裕安解释,“狱警说她带了律师,走的是正规程序,当时是另外一位同事负责, 我不方便多问。”
许温延的眸子被黑色的雾暗笼罩,没有人能看穿他的真实情绪。
片刻。
转身进去。
今天的提审合规合矩,致裕安、还有另一名同事负责做笔录,他旁听。
开始。
几个常规的问题。
祁陌对答如流,时不时的侧目看一眼旁边的男人,那姿态闲散肆意,像是在猜他多久会坐不住。
致裕安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桌面,“祁陌!”
警告意味明显。
“致警官。”
他动了两下腿,如果不是因为带着脚镣,兴许这会儿二郎腿已经翘了起来,只是当下这种现状,明显施展不开。
不过也无伤大雅。
“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
“我想听的,当然是你没交代的那部分。”
“呵。”
祁陌微微垂眸,视线从刘海垂落的发丝下穿过,隐晦而阴暗的看向那边一直没开口的男人。
嗓音清冽如泉,“你们问的都是三年前问过的问题,那时候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当然也不知道。”
一顿,他又说:“不如……让我看看这位许总能不能问出什么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