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走了。
许温延径直回到南苑,这座别墅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只是给花姨放了长假,本就是为了照顾她,现在不需要了。
呵,倒是省事。
他自嘲一笑,抬脚进去。
客厅里歪歪倒倒的酒瓶,脚轻轻一踹,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打破了这一室的荒凉和寂静。
房子太大,似乎也不是好事。
许温延脸上没什么表情,湛黑的眸里也风平浪静,就像已经接受了一个人的离开,他只是想喝点酒而已。
一声闷响。
酒瓶打开。
这酒对他来说好像都已经不是酒,是水,喝了没什么用,却又不能不喝,只有在那种浑浑噩噩的迷离里走一遍地狱,灵魂才能得以休息。
他就那么滑坐在地上,仰起头。
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一身荷尔蒙气息散发着浓烈的野性。
一瓶酒很快下去一半,许温延抬手扯开领带,将自己陷入深深的泥沼,那些回忆里只有她,娇俏、可爱、妩媚、柔弱不能自理。
初次见她,其实是在很多年以前。
他受好友委托,去京大中学部组织一场师生反恐演习。
一群学生围着个小丫头叫苦连连,“姜也!你能不能收敛着点,总不能什么名头都被你占了吧?给我们留点活路好不好啊!”
那女孩个头很矮,长相精致,扬起的小下巴娇俏玲珑。
“技不如人就让我放水?行不行啊你们!”
那天太阳很好,空翻后接着做出十字锁扣的小姑娘,第一次在许温延留下烙印。
他想,这应该是他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