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风向标一样的英雄人物,最后却死在那些罪犯手里,连自己的姓名都没能出现在阳光下。
几人都没有说话,等着他回答。
男人坐在那里,满身沉稳锋锐。
墙上的光影从他头上倾斜下来,将一身孑然的身姿照得半明半暗,沉黑的眸子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高挺流畅的脸部线条。
姜也握着他的手,温热的掌心里,仿佛肌肉在隐忍跳动。
“等。”
一个字,负重压抑。
他们之间不用说太多,多年共事的默契,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也能明白对方的心里所想。
于公于私,这件事情都不会轻易结束。
姜也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今天的氛围,不太适合开口。
她很乖,和旁边的男人十指紧扣。
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像是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里凝结的空气缓缓恢复流动,陈想双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嘭”的一声。
他生生将杯子捏碎。
“总有一天,那些狗逼崽子要用血给他们献祭!”
另外三个男人都没说话,但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深邃、沉痛而克制,嵌进暗影里的身躯散发着黑亮的锋芒。
这是姜也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像他们这样曾经为山河民族负重前行的人身上,那股灼烈坚定的信念和热血。
——
结束回去,姜也搂着男人的手臂,软绵绵的靠在他肩膀上,一会儿又滑下来,躺在他怀里。
许温延沉默不语,随她。
“许温延。”
他垂眸,小女人仰躺着,把他的腿当成枕头,光暗不明的后座车厢里,那双狐狸眼亮透人心。
姜也抬手描绘他下颌的轮廓,嘴唇轻启:“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就告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