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凤帝跟她说，这位“老祖宗”可是金丹真人。
这修为，放在宗门里都能混个长老当当，比如归元，就是之前突破金丹境，在逍遥宗外门当了个长老。
这般高的修为，不去修真界追逐长生，而是一直留在凡世本身就很奇怪。
这年头，有点儿天赋的修士，哪个不去四处寻机缘、提修为？
爱宗族爱国家？别搞笑了好吧，大家都是冲着利益来的，谁在乎你那点子情？
凤轻歌捏了捏袖中的防身符，警惕之意更甚。
等到她和凤帝到了凤栖时面前，她看清眼前的人后，瞳孔一缩，寒毛乍起。
凤栖时倒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一般，先开口道：
“你就是我族中那个有天赋的小辈？多大了？什么天赋？”
“回老祖宗，快十岁了，是双灵根。”在一旁的凤帝见凤轻歌不吭声，只得站出来主动回答。
“哦？站上前来，让我瞧瞧。”凤栖时满脸笑意，似乎是在为家族中出了个天才而高兴。
“只怕，老祖宗你，不太想见到我吧。”凤轻歌说话了。
她已经认出此刻站在她前面的“老祖宗”，正是伤她之人，将防身符捏紧，她直接捅破了凤栖时的伪装。
“怎么会呢？”凤栖时似是没有看到凤帝惊恐的脸，故作不经意的抬手，说完，就朝凤轻歌挥过来。
凤轻歌早有准备，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捏碎了玉符。
“小东西，你倒是命大，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凤栖时不多言，直接攻了过来。
不过被防身符挡了下来，他有些恼怒，正要发出第三次攻击时，归元赶到了。
“混账东西！”归元接下他一击，开始反击。
原本在凤轻歌捏碎玉符时，就开始往这儿赶，只是破开阵法费了他一些时间。
凤栖时察觉他比自己修为高，当即准备逃跑，被归元察觉，灵力织网，将他拦了下来。
随后心剑出窍，直直钉入凤栖时丹田，废了他的修为。
凤栖时狠狠摔在地上，随后，开始迅速衰老，不到十息，便从一个二三十岁的模样变成了耄耋老人。
危机一解，凤轻歌松了一口气。
归元开始拷问凤栖时：“你欲何为？”
凤栖时看着自己衰败的模样，却是大笑了起来，只是，闻者都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苍凉。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说罢，他欲自绝。
却是被归元拦了下来，归元本来就是暴脾气，何况逍遥宗本就随心所欲，不然也不会落得个“亦正亦邪”的评价。
见凤栖时不配合，他索性也懒得问了，直接搜魂。
凤帝在一旁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识了一场短暂的战斗，此刻有些惊魂未定。
此时饶是他再不清楚状况，也明白自家的老祖宗，只怕有问题。
他又不敢打断归元的动作，只得拉了拉凤轻歌，让归元给凤氏留个体面。
凤轻歌怎会答应他？
要不是凤栖时还需要拷问，她都想亲自杀了他！
她不搭理凤帝，只看着归元的动作。
不多时，归元便“看”到了凤栖时的记忆，只是，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古怪。
“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