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空青的同时，空青也在打量他。
与往日不同，今天的掌门端着一副他看不懂的神情，不见丝毫平日里的和蔼可亲。
空青垂下眼，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尊者，究竟是何人。”
话音刚落，掌门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警惕、陌生。
“尊者就是尊者，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那凌厉的眼神，就像他是觊觎他重要宝贝的敌人。
“我有知道的权利，你以为尊者带回来的女子是谁，她是我的徒儿，陆瑛！”
他态度也不软，丝毫不惧怕掌门。
掌门眼神闪了闪，飘向别处，“尊者不会害灵剑派。”
这个答案空青才不会满足，“尊者的身份见不得光？一千多年，尊者是上一次大战的幸存者。”
“不是！”掌门猛地起身，“空青，有灵剑派才有我们，尊者是保护灵剑派的神。”
神？
空青嗤笑，“天地灵气复苏到今天整整六百年，期间有谁飞升过上界？”
“这个世界飞升的通道早已经被天道关闭，而这个世界的天道，也早被大道放弃了。”
掌门不可置信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空青冷笑，“我猜的，你的反应不正好验证了我的猜想？”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一个荒诞的猜测。
调查陆瑛时，他对朝雨陆瑛的回忆越发清晰。
陆瑛似乎永远被上天偏爱，不管是运气还是命格，都是极好的。
只是她天赋不好，修为的提高总是要花比别人多两倍的精力。
而朝雨不同，她天赋极高。
她的心愿便是进入上界，修炼成神，以她这副身体，进入上界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陆瑛却对朝雨百般厌恶，见不得她好。
假若朝雨是世界钦定的，为了打开通道而出现的人，那么陆瑛的存在就是阻碍朝雨，按理来说，这应该会被大道厌弃。
可大道不止没有厌弃陆瑛，甚至给了她无限的大气运。
只能说明大道也出现问题了。
“尊者存在的时候，通道还没有关闭，所以你想让尊者作为第一人重新打开通道？”
掌门沉默，空青的猜想正确，但也不对。
重新坐下，平静开口，“不是第一人，尊者的身份比较特殊。”
至于为什么特殊，掌门坚决不说。
“对于两日后进攻魔界，你怎么看？”空青自然地转移话题。
掌门眸子微眯，“斩妖除魔乃是我等职责。”
“妖族之地的妖族全部消失，混迹在人界的妖族也大部分被清理干净，剩下的都是安安分分的。”
“不。”掌门反驳，“永远别和妖族讲人性，不咬人的猛兽绝对不可能存在。”
空青并不反驳，他心里也这样认为。
“追星楼近日有行动，她们兵分四路，追星楼本部的人所剩无几。”
闻言，掌门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上次抓获延松时追星楼就未到场，两日后围攻魔界，她们又开始做别的事情。
当真是不将天下苍生放在眼里！
空青摇头，“具体不清楚，她们前往的地方都不同，让人猜不透目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四支队伍里各自有一个神秘人，那神秘人的身份我们此前不曾见过。”
掌门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追星楼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