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现在的状态也不比卫氏好多少。
自从白沐昕在她的及笄礼上揭露了她的本性后，太子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
白青山也收回了卫氏手中的权利，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隐晦的鄙夷，生活质量明显下降。
再加上前几天太子大婚，她就更吃不好，睡不好了。
此时的她跟几个月前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身形消瘦，脸色蜡黄，甚至颧骨都隐隐凸起。
眼神也不复之前的清明，反而变得浑浊不堪，像是躲在幽暗深夜里的毒蛇，突然就会咬你一口。
“啊——你别过来！”
“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别找我了！”
“我知道！是白青山！都是白青山干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找白青山，别找我啊......呜呜呜......”
“啊——！！不要！不要啊！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
卫氏惊恐的叫声响彻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不是兰苑，而是之前白沐昕住的那个偏僻破败的院子。
这段时间卫氏一到晚上就发疯，白青山直接将她打发到这儿来了，还说要白灵汝尽孝，让她过来伺候。
可是自从她来了这儿，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她娘像是撞见鬼了似的，一直喊着别杀她。
听着她说的意思，大概能猜到她看见的“鬼”就是乔瑾瑜。
可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现在才来报仇？
而且她来的这些天，从来就没见过她娘所说的“鬼”，都是她自己在喊。
所以白灵汝压根儿就不信有鬼。
“啊！你这个贱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杀了你——！”
卫氏突然变得凶狠异常，拿起手边的碎花盆就朝白灵汝奔来，那眼中的怨毒和杀气像是要冲出眼眶似的。
白灵汝猛的起身，眼前忽然晕了一下。
而就因为这一瞬间的停顿，卫氏就一下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陶片当即迸开，其中一片还迸到了她的脸上，划开一道口子。
“啊——！！！”白灵汝愤怒又惊恐的大叫，随即一脚踢开回过些神来的卫氏，大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眼瞎啊？！我是白灵汝！不是乔瑾瑜！你要发疯就赶紧去死！死了就能看见那个贱人了！！”
卫氏捂着被她踢疼的肚子在地上蜷缩着，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那个要她去死的女儿，心中升起无限的悲凉，同时也升起一股怨气。
可白灵汝根本没在意她，她捂着流血的脸颊飞快的跑出去，“来人！快来人！府医呢？！快给本小姐滚过来！”
她不能毁容！
太子哥哥本来就对她不满了，要是她再毁容，太子哥哥怎么可能再看她一眼？！
她还指望着进府之后挽回太子哥哥的心呢！
白灵汝惊慌的大喊着，可这里偏僻，下人都没几个，还都是些胆小的，根本没人去帮她传唤府医。
而等她跑到府医的住处之后，却直接被拒之门外，还被府医的药童啐了一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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