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京墨忽然觉得徐芳懿……有点可怜。
虽说王者的道路是孤独的,众叛亲离也是难免的。可是像徐芳懿这种,每到紧要关头就被至亲之人背叛,也是……挺少见的。
“就凭那一块虎符还不足以让朕信你。”喻京墨道。
虎符也会有假,谁知道安亲王的这块虎符真的能调遣那三十万大军啊?
安亲王也知道单凭一块虎符还不足以让喻京墨信自己,他道:“徐芳懿得知您将夜宴设在凤台山,便让杀手直接进凤台山刺王杀驾,与此同时,臣的兵马趁着京城守备松懈,直接攻城。”
杀手确实在凤台山刺王杀驾了,可京城那边却并无兵马攻城。
喻京墨听后没有说话。
自己将夜宴设在凤台山,如此一来凤台山便成了重兵把守之地。为以防万一,宫内的禁军以及宫外巡城禁军,大部分兵力都会调到凤台山,这样一来京城的守备兵力便少了。
若趁机攻城,胜算确实比较大。
不过还是那句话,喻京墨既然敢将夜宴设在凤台山,将京城的大部分兵力都调到此处,那就说明他肯定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京城也好,凤台山也罢,反正都是坑,就看对方想往哪个坑里跳了。
再一个,大业能打仗的军队可不止有杨家军啊。
安亲王又道:“影刺王杀驾时,臣的那五万兵马并未按照原计划去攻京城,如此一来徐芳懿那边定然知晓臣已背叛了他。因此,臣已毫无退路。”
“你确实毫无退路。”喻京墨淡声道:“其实,你还有一个比那块虎符更让朕信服的筹码。”
安亲王笑了笑无奈道:“臣若真有多余的筹码,又怎会直接拿虎符向您投诚?”
“此话怎讲?”喻京墨好奇。
安亲王道:“徐芳懿在被臣娘亲背叛之后,便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即便臣是他的子嗣,他也对臣有防备之心。是以,他从未将影的位置告知给臣。”
喻京墨讶然。
就徐芳懿这份防备之心,旁人还真比不上。
这年头像徐芳懿这样防备自己儿子的爹还真是少见。也不得不说,徐芳懿这份防备之心还真是防对了……
这不,他的好大儿不就正在卖他吗?
“行吧!”喻京墨不紧不慢道:“那块虎符朕就收下了,你难得回京,便在京中久居吧。”
安亲王勾了勾唇抱拳行礼道了声:“多谢陛下!”
这中秋夜宴的后半场,众大臣们明显是开心不起来了。
毕竟,刚发生了刺客攻击的事嘛。
其实这一众大臣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可见过大风大浪不代表心也会大啊。
心惊肉跳后哪还能傻乐呵地在这喝酒赏月猜灯谜啊?
男席这边,众大臣都食不知味了,更别说女席那边一众久居深宅的夫人小姐了。
一个个怕得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直接飞回家里去。
可是……
众夫人小姐悄悄望着宣太后。
只见这位大业最尊贵的女人,此时正拉着柏相家的那两位千金的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是乐呵呵的。
随后,她们又不禁在心中感叹:真不愧是能成为太后的女人,就这份临危不乱的从容,是她们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就在她们准备放宽心去学习太后娘娘那份临危不乱的从容时,就见一名过来给太后娘娘添酒的宫女忽然亮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一个暴起就要取太后娘娘的命。
“啊——”有人尖叫,女席这边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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