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是自由公民，你没权利带走她问话。
要问也是警察审问，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亲自审问她。”顾明远想也没想拒绝了要求，随便把杨子桐往身后拉了拉。
姜凝冷冷地注视着顾明远，见他不松手。
她伸手去抢女人，不能在妥协了，不然这辈子都洗刷不了冤屈了。
顾明远抓住她的手腕，愤怒不已，“你疯够了么？
姜小姐，你难道还要无辜的人受罪，杨子桐有罪也是法律惩罚，你凑什么热闹？”
“我没疯，因为你，我才坐了五年牢狱。”
姜凝忽然冲着男人嘶吼着，咆哮道：“因为你，我什么都没了。”
即便被拽住了手腕，姜凝也未放弃，她还有另一只手，那只手呼啸着向杨子桐身上撕扯。
一时之间，走廊上看热闹的人围成了一团。
混沌之间，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刀疤男人从人群走出。
他右手握着一把剔骨刀，趁着所有人都在看热闹，举起明晃晃的刀朝着盛景宸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姜凝抬眼看到了这一幕，她忘记了去抓杨子桐，反而狠狠地咬在顾明远手臂上。
耳畔响起闷哼声，她推开男人，跑到盛景宸面前，挡住了阴毒暴戾的那一刀。
“啊！”耳边伴随着女人凄厉痛苦的声音，以及刺耳的裂昂声。
锋利的刀插进了肉里，从姜凝的脊背上方生生地贯穿到了尾椎骨处，扎进了骨头里。
下一秒，鲜血四溅，盛景宸脸上，手上，全是温热的触感，血液就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不断地往外喷涌。
他愣在原地几秒，被这灼眼的暗红色刺痛了眼睛，薄唇挪动：“为什么救我，你傻啊？”
“我欠沐小姐一条人命，还给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不用自责。”
姜凝声音越来越虚弱，感觉灵魂漂浮在空中，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怜悯，在闭眼之前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原来得到自由后便会失去生命，下辈子，她记住了。
人群里不知谁惊吓喊了一声：“杀人了”。
看热闹的人从回过神，你推我桑，一边朝着大门外跑去。
不一会儿狭小的通道里竟然发生了踩踏，刀疤脸见失手了，跟随着混乱的人群逃出了御宏会所。
混乱中，顾明远推了一把杨子桐，给她使了一个眼神，杨子桐心领神会，跟着人群冲出了会所。
“救人，快点救人。”
盛景宸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太多了血了。
他从来未见过这么多血，手捂住了脊背的伤口，血还不停地流，快要成河了。
“姜凝，你不许死，你要是死了，我第一个拿姜玉东开刀。”
他拦腰把女人抱进怀里，像一个战士疯狂地往外面冲，“你还欠我五百万，还有一百万的手术费，还不完债，你不许离开。”
终于，他冲出了人堆里，抱着姜凝钻进了车里，焦急吼道：“盛七，快开车，去医院快点啊。”
盛七吓呆了，脚下油门一踩，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在城市路面飞驰而过。
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开到了医院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