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空一愣，对上那双啜然欲泣的眼眸，突然阻塞了言语。
“花檀越，小僧不是……”
“佛子，行行好，就带我走吧……”盛齐齐眼神哀哀戚戚。
“不……”
“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那晚的葳蕤的灯火似乎再次浮现，忘空想起那时候的眼泪，与此刻眼角的泪珠重合，“花檀越，我带你离开。”
众人哗然。
“师兄！你这是！”忘誉的表情也变了，惊愕不已
“师兄，你怎么能！”
“佛陀准许摩登伽女入寺修行，我自然也不敢阻止。”忘空行了个佛礼。“花檀越，承诺，小僧自然会履行。”后一句，忘空是对盛齐齐传了音。
盛齐齐眉眼舒展开，“多谢佛子。”
【施主，怎么知道忘空一定会答应？】系统在盛齐齐早晨就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时也问了这个问题，盛齐齐当时并没有回答。
“其实我在赌……赌祁彧他无论如何对我都会心软……事实证明……我赢了……”盛齐齐眸子极亮。
“荒唐！”顾我也下了台，“你这是荒唐！怎么可以这般轻率，哪有玉华宗长老的风范。”
“是啊是啊……”众人嘀嘀咕咕，三三两两地讨论。
“师兄说的极是，那我便不做玉华宗的长老了，我和佛子去修佛不是更好吗？这样也不会丢了师兄的脸面！多好！”
“你你你——”顾我气急，脸色变红，短髯翘起。
“朝朝，你若是这般，师父会如何看待？”清冷的男声从高台传来，盛齐齐抬头便看见一脸铁青的闻渊，和表情平淡的白归声。顾姿倒是没有露面。那道声音是白归声的。”
“师兄每次都拿师父压我，师父又会如何看待？这道还是要我自己走，所以，师父肯定比你我更懂这个道理，朝朝在此别过。”
白归声不语。
……
盛齐齐直接跟着忘空出了玉华宗……只是，“忘言师父，你们有必要让佛子离我这么远吗？”看着她与几个佛修隔了十米远的距离，她打了个哈欠，没忍住问道。
“女施主，我们是佛修，自然要和你离得远些。”忘誉硬声硬气的回到。
“是啊，是啊！”忘言和其他几个佛修，俱是点头认同。忘空无奈，眸色清淡。
“女施主，你还是先离开吧，我们明真宗不适合你。”忘誉继续道，“忘空师兄，更不适合你。”
“没试过怎么知道适不适合？”盛齐齐故意挑眉。
几个佛修又羞又恼。
“花檀越，小僧想与你单独交谈。”忘空走出他们。
“……好……”盛齐齐强装笑容明媚，她心里有预感了他将会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