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这就算控制住我了?”女子语气有些高傲,又真有几分笑意惨杂其中。
“哼。”齐景冷哼一声,虽说现在不好撕破脸皮,但也要让女子知道,现在谁才是她这条命的主人。
手上刀轻轻往前一推,齐景就想给这个不知所谓的女子一点教训,也方便自己接下来不用枉费口舌了。
齐景本就没想真正伤及女子,心觉让女子破点皮,出点血,应该就知道害怕了,可是不知怎的,手伸到离女子脖颈还有毫厘之处,却是怎么也推不动了。
齐景不死心,手上加大力道,可仍是不得寸进。
这下齐景知道,麻烦了,合着人家从头到尾都不紧张,是压根没把自己当盘菜啊。齐景不由苦笑,得了,这下算是玩脱了。
这种身体没控制的感觉,他从感觉到过,师傅早年前教授自己武功的时候用过,但那是的感觉已经有些模糊了,最近一次,是在云鹤山是,鹤问天手都没抬,就让自己坐下的那次。
看了看女子,怎么看都不想是一个最少半步天人的高手,那这个高手是谁,就无需多说了,齐景第三次将目光投向那个道袍中年人。
“小兄弟又看我作甚?”中年人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笑问道。
齐景眼中有苦涩,也有不容置疑死志,意在表明,自己不是软柿子,虽说实力不济,但拼死一搏,还是敢的。
手上刀放了下来,齐景淡淡道。
“事出从权,逼不得已,所以才出此下下之策。”
“打得过就盛气凌人,打不过就低头服软,江湖人都这样么?”女子冷笑道,先前她两次搭话,齐景皆是爱答不理,现在重新掌握主动权,少不得对齐景奚落出气。
“冒犯之处,还望海涵。”齐景倒也真的能屈能伸,也是因为他并不想和女子做口角之争,没意义。
齐景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并无阻碍,此举并非是在估量自己能否逃脱,这不用估量,因为一定逃不掉。能动,说明对方现在还没有打算撕破脸皮,至于他们想干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阁下何方高人?”齐景冲着那个道人问道。
“不是什么高人,只是观云观的一个道人而已。”中年人摆摆手道。
“观云观?”齐景不仅皱眉,这个道观闻所未闻,而且这道观名字和寻常道馆也大相径庭,他一时间摸不清虚实,又不敢直接逃之夭夭,委实有些进退维谷。
马车出了城门后,慢慢加快速度,随后停了下来,齐景估计是到了北城门了。
果不其然,马车停下,车外传来官兵的高声问话。
“来者何人!”
道人没等官兵将马车围住,随后从窗口扔出了一块令牌,车外官兵接住令牌,惊呼出声。
“小人不知是国师大人,还望赎罪!还望赎罪!”官兵一边赔礼道歉道歉,一边招呼着城门口其他的官兵。
“开城门,开城门!”
“吱呀...”
城门开了,马车缓缓驶出,长安城,被慢慢抛在身后,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