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轻嘲讽地笑了一声,“对方看来是觉得我们已经上当慌了神,或者是他们压根没做好功课吧。
爸是路痴,同一条路走三次都记不清,更不用说在满是浓雾的地方辨认方向了。”
虽然在嘲笑,但这嘲笑声中却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越确定对方不是真的陆之云,严轻跟陆危的心就越沉。
因为信息确确实实是用陆之云的手机发过来的,这意味着,陆之云、严洲、小周和小张有很大可能都已经被对方抓住了。
是不是藏在这座山里还真不好说。
本来以为至少能确认陆之云的安危......
“爸和父亲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陆危小声安抚着严轻,说出口却自己都觉得这安慰的话特别苍白。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越发觉得是自己把灾难带到了严家,如果不是他,研究所不可能会跟严家对上。
是他想见小熊的私心,把灾难带给了小熊和他的家人。
“一个澜山研究所......啊,再加上一个市级公/检/所的督导员,的确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你不是说那个柳寻能帮你确认一些事情么?
你给柳寻打电话,问问他所长现在在哪里。”
陆危不清楚严轻这么要求的用意,但他还是递过自己的手机,让严轻帮他找到一个写着LX的号码播了出去。
严轻拨通电话,打开了扬声器。
“喂?哪位?”
“柳寻,是我。”
“哟......稀客啊,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所长在研究所么?”
“......你问所长的事情做什么?”柳寻很警惕。
他不喜欢陆危,不过比起陆危来说,他更讨厌温执。
“之前见了一面,所长和温执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陆危答非所问,给了柳寻无限的遐想空间。
柳寻一直都隐隐能察觉到所长对陆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但特别在哪里他又一直没看出来,只是下意识不想让陆危出现在所长身边。
这种不希望,甚至比在看到温执和所长做那档子事儿时产生的厌恶还要强烈。
“陆危你是不是有病!?你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跑出去的?
怎么,抽腺/体/液抽上瘾了?
有自虐倾向?不疼一疼你不舒坦?”
柳寻果然着急了。
着急了就好,着急了就容易说真话了。
“你急什么?
我只是觉得没地方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在研究所能不工作还有饭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文凭,在外面混比我想象中难的多。
要是所长能答应再也不抽我腺/体/液,我回去也不是不行......”
柳寻彻底炸了,“你不准回来!
你回来我肯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