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严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底是少见的迷茫。
“你是哪位?”
“......”对面沉默了几秒,似乎有点无言以对,“我,王森。”
严轻愣了一下,不明白王森为什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还神神秘秘地说什么要告诉他一件事。
“哎呀!你说话怎么那么磨叽啊!电话给我,我来讲!”不等王森再说话,对面突然传来另一个有一点吵闹的声音。
这个严轻认出来了,是唐景。
“喂喂?严轻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能,什么事,尽快说,我现在有点事要做,没多少时间接电话。”
“你放心我就说两句话!
那个司先生的全名叫司远山,和C市公/检/所的督/导/员司安澜是兄弟!亲生的,孪生的!
他俩之所以一个蓝眼睛一个黑眼睛,好像是因为一个眼睛像爸一个像妈!”
车子发出了“吱”的一声刹车声。
严轻临时把车子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得亏Z市道路清雪的工作做的很不错,不然才下过雪没多久,这么猛地刹车,车子肯定要打滑。
陆危盯着因为通话而暂时消音的导航,思维有些混乱,“你的意思是说,所长叫司远山?”
“哎?换人听电话了?是陆危么?”
“甭管我是谁,我问你,所长是不是叫司远山?”
陆危的声音严肃又凶,唐景被吓的打起了嗝,“嗝!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所...嗝!所长的......你在说什么啊?”
就连王一行也只是知道“司先生”是跟研究所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唐景自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司先生其实就是真正的所长。
“啊......原来司先生是那个什么澜山研究所的所长吗!?
我说那天晚上在酒会你们为什么喊他所长呢,之前严轻说他是精神病研究所的所长,我还真信了呢......”
可惜时间紧急,这会严轻没时间听唐景在这“恍然大悟”,“王森,这消息从哪知道的,可靠吗?”
电话那边果然是开了免提,一听见严轻问话,唐景虽然不太开心地咕哝了两声,但还是让王森开口继续跟严轻说话。
“是我爸前两天喝多了说的,第二天我问他他不承认,还让我不要把这事给任何人说。
他也是在一个私人会所偷听到的,他警告过我,要是说出去,可能会给王家造成很大的麻烦。”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对面又沉默了,过了十几秒,王森不自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想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好歹也是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交情,所以......
我没别的要说了,挂了。”
“哎哎哎我还有话要说呢王森你别挂,别......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里唐景嚷嚷了两句后就传来了嘟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严轻和陆危对视了一秒,同时想起了一件事,“安远生物!”“傅文渊代理的那个新公司!”
难以言说的冰冷像蛇一般顺着两人的脊背蜿蜒而上。
原来早在交流会之前,所长就已经对严氏开始有所防备了。
或者说更早一些,在傅文渊突然提出辞职时,对方就已经在着手要对付严氏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