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刚关上门,陆危就被严轻单手掐着两只手的手腕举过了头顶。
严轻空着的那只手开始解陆危的衬衫衣扣,陆危不知所措起来,“宝、宝贝?老婆?怎、怎么了这是……我们不是还要……嘶——”
还要出去搜集线索这几个字没能说出来,陆危就吃痛地吸了口冷气。
刚刚为了演的像点,他对自己可是下了狠手。
严轻沉着脸,手覆在陆危一片通红的下腹上,目光中情绪翻涌。
刚刚严轻按了一下他自己掐了两把的地方,陆危无法控制地疼出了生理性泪水。
此时他眼底一片潋滟,隔着水光,他看不清严轻眼底情绪的含义。
“疼……老婆,疼……”
严轻生气的点陆危这会已经无师自通了,求生欲告诉他,这个时候就得玩命地撒娇,不然一准要挨揍。
果然,这两声疼一哼哼出来,严轻按着陆危下腹和扣着他双手的手都松了松。
之前有天晚上办事的时候,严轻就发现陆危似乎比普通人要敏感许多。
在那种时候,哪个Alpha能受得了停下来逼问,所以严轻问什么他答什么。
自己比普通人敏感一倍,疼痛值感受也多一倍的事,都不需要严轻威逼就一字不落地抖搂出来了。
严轻就是在生气,而且是气到想揍Alpha又舍不得下手的程度。
严轻气陆危明明知道他对疼痛的感知高于常人,却还是对他自己下手那么重。
此刻陆危下腹部一片绯红,看上去就像挨了两拳。
而且严轻还知道,这片红十有八九待会就会变成青色。
他有时候在*上控制不住抓了陆危时,明明没怎么用力,都会在对方白皙没有瑕疵的后背上留下可怖的抓痕。
就刚刚陆危下手拧那两把,他看着都感觉疼。
见严轻松动,陆危立马打蛇随棍上,哼哼的更起劲了,“宝贝,真的疼,不按了好不好?
我错了,我下次肯定不下这么狠的手了……
你疼疼你的Alpha吧……”
陆危这会哼哼的声音对严轻来说就是一连串迷魂炮弹,直哼的他是收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两人领证以来,严轻几乎没对陆危冷过脸,这次算得上是正经生气的第一次了。
这么容易放过,这个臭Alpha肯定还是不会把他自己当回事。
“你还敢有下次?”
咬着才牙从齿缝中憋出来的冷言冷语,严轻也很辛苦。
他现在就想把他的Alpha抱起来放在*上,从头到脚仔细检查检查还有没有哪伤着。
谁家Alpha这么娇啊,捏两把都能青红一片……
陆危在老婆面前滑跪都已经熟练的不能更熟练,“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老婆,我好疼啊……
要老婆亲亲才能不疼。”
臭Alpha微张着嘴冲自己撒娇的样子让严轻险些把持不住,陆危花瓣一样好看红润的唇就差贴个“快来亲我,超甜不要钱”的标签了。
陆危不知道他老婆忍得有多辛苦,见严轻不为所动,陆危还不要脸地释放了一点引诱信息素。
这一点信息素就像是能点燃炸弹的导火索,严轻连多一秒都不想再忍,凑近恶狠狠地叼住了Alpha的嘴唇,却在落齿之时卸了力道,只轻轻地研磨了几下。
轻微的噬咬本该是痒,但陆危的感受却是又疼又痒。
谁受得住这种引诱一样的亲吻啊。
本该干正事的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开始胡天胡地。
与此同时,小周还兢兢业业地在研究所内转悠。
参观完仪器后那边就散场让大家自行在研究所内参观交流。
小周想着今天转悠的人肯定不少,随便跟着两个可能都能拍到点东西。
于是他跟完这个跟那个,跟完那个又跟下一个。
冬天的C市寒风刺骨,小周冻的脸发青头发木,吸溜着鼻涕躲在一个角落看自己拍的一些照片。
看着看着就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小老板和小老板娘怎么一直也没联系他,刚才他去交流会场也没找到两个人……
完,他俩不会是出事了吧!?
在小周开始疯狂担心两人的时候,陆危正引诱着他老婆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超高的契合度让陆危的一个眼神都能成为诱/惑严轻的毒药,而且是百试不爽一次上瘾的那种。
小周发出的消息没人回,打出的电话无人接。
他又怕两人其实没事,那他自己直接找这里的保安反而会引起注意。
站在瑟瑟寒风中,小周茫然又无助。
他不敢给老板打电话说自己把小老板和小老板娘弄丢了,真要这么说,老板说不定会让他提头回去谢罪。
陆危咬/着嘴唇难/耐地长哼出声,汗湿发腻的皮肤贴在一起,屋里只有喘/息声在响。
床铺上的被褥乱作一团,很像是有人在上面打了一架。
回过神的严轻盯着天花板,深深反思着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荒唐。
荒唐至极!
“你就是狐狸精变的。”
严轻小声痛斥着陆危,这是他能在此刻说出的最重的责备了。
狼被狐狸诱惑了,这合理么?
这很合理。
陆危闷声笑了几下,伸手摸过被静音的手机。
“完了。”陆危声音有点凉,“小周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十几条短信。
他会不会以为咱俩被研究所的人抓去做活体/解剖了……”
严轻闻言从床/上坐起身,捞过手机一看,他的更夸张。
小周足足给他打了二十三个电话。
心虚地回拨过去,对方秒接听,“小老板!你们没事吧!?”
听着小周情真意切泫然欲泣的声音,这一刻严轻真的觉得他跟陆危很该死。
“我们没事……现在在房间里。
嗯,没事的,你放心。
没出什么事……就是陆危突然胃疼,我陪他回来休息。
真的没事,手机是不小心静音的……
嗯,你不用特意过来看,做你的工作就行,他休息了一阵已经快好了。”
实在不知道该为这种荒唐的事情编什么理由,严轻只能把陆危骗陈教授的借口拿出来,结果越说越心虚。
堂堂严氏掌权人,第一次找借口找的如此漏洞百出。
挂掉电话后,严轻伸腿“狠狠”踹了自己Alpha一脚——连一丁点印子都不会留下的那种狠狠。
陆危把头埋在枕头里,还是捂不住闷笑的声音。
陆危突然想起,曾经有个认识的人说他就像个浑身是致命毒药的狐狸精,但凡被他引诱,肯定会被骗的渣都不剩。
现在想想似乎说的有点道理,只不过有道理的只是前半句。
他才不会把他老婆骗的渣都不剩,他爱他老婆都还来不及呢……
小周挂了电话,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骂自己真傻。
他就差看上去正常地逛遍整个研究所找人了,结果偏偏忘了回房间敲敲门。
是他太傻。
小周自我批评着,可是反省着反省着,就开始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手机不小心静音……还能两个都不小心么?
胃疼到消失这么久的程度……那不得直接救护车都喊来了?
他们这次来可是有目的的,可是分开行动后,小老板一次都没问过他现在的情况。
在房间那么久也不可能一次都不看手机吧……
打住!
小周伸手拍了拍自己凉冰冰的脸。
不能再想了,有的时候不能过多去思考老板们做的事情和说的话到底合不合常理有没有逻辑,这是打工人重要的品质之一!
房间里的两人一起挤进狭窄的浴室里,说不上是清洗多一点还是互相调戏多一点,总之出来后时间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恰好是饭点,三人之前就约好了这个时间在食堂碰头。
陆危重新花时间给他和严轻的脸上了些伪装,又找了个新的口罩给严轻戴上。
“哎,我老婆可真帅,这么化都挡不住的帅。”
陆危拍马屁拍的十分直白,偏偏严轻还就吃他这一套。
眼神不轻不重地扫过去,落在陆危脸上时,就忍不住柔和了下来。
臭Alpha拿捏他可真是拿捏的很准啊……
两人的房间靠近消防通道,三楼不高,陆危也不想坐电梯,就拉开消防通道想走楼梯下去。
厚重的消防门刚一打开,一个血呼啦次的身影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