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们都死了!”一位军人捂住自己的嘴,看向满地头颅。
他整洁的军装上沾满了血液,他看向灰暗的海面,吐了出来,想把一切全部呕出来,直到把酸水吐了出来尚才停止。
他回想起自己上战场的原因。
他看了那部征兵宣传广告,为了维护正义,为了保护家园自己热血上头来到了兵营。
自己见过了兵营里的虐待,长官的凌辱,直到面对面前的敌人——无家可归,同是同胞又强大到发指的敌人。
“杂鱼!快拿起你的枪!”平日里虐待他的家伙给了他一巴掌,哪怕他拿着枪的手还在抖。
“你……”
“sb!给老子端起枪!”
“我……”
“我tm什么!现在老子是队长!你必须服从命令!”他揪住他的领口,他的领口上沾满了血。
“你……”
“你什么你!给老子……”
“你别撑着了……你的脆弱不会被你的无能和无理掩盖。”他低下了头,他放开了手,他拿起了枪,他躺在血泊,他对敌扫射。
近2/3的人被阿普菲德裁决,身首异处。
海面上的登陆艇上人心涣散,不愿再进一步。
他看向海岸上金色的身影,再看向在血泊中的人,坐上了驾驶室。
至此,至死方休。
在往常的战争中,死亡率到达20%以上时,军队就会崩溃,失去战斗力,失去建制。
但现在时不同往日,军队里约有50%左右的命途行者,他们意志坚定,难以崩溃,会认定自己相信的一切,相当于有一半的政委。
所以,不管死亡率如何高,永远有人爬起来,重新冲锋。
动了!
有近一半的机械和舰船动起来了!
血海无边,众军汉起,为心为国求战,至死方休。光耀天际,百将士立,为己为民求死,此生不停。
“冲锋!”
“架盾!”
机械爬上海岸,爬上菲德尔制造的钢铁骨山,里面隐隐冒着敢死队员的鲜血。
她抬头看向数米高的自走机,扔出一颗原能炸弹。
炸弹爆炸,没有产生效果,原能附着在合金上,侵蚀着机体。
她跃起,试图用自己的冷兵器戳烂机体。
远程,在第三阶梯已经没有用场的术士中队,他们眺望着原处的打斗。
“我们是不是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我们能怎么做?”
“同志们!随我上前!”她举起指挥刀,指向海岸。
“他们都行动了,我们不去吗?”
“你去能干嘛?当炮灰?不说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是炮灰!”
“那我们怎么办?”
“等着,等他们到地方,咱下去给他们来个大的。”他拿起三个原能炸弹,示意了一下“就算是烟花,咱也得是最大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
枪弹击破盾牌,枪弹击破利刃
导弹撕碎血肉,导弹撕碎防线
“兄弟们!击败他们!为死去的战友复仇!”
“守卫军!随我冲锋!”
血光闪过大地
审判在此落幕
第一任审判官,洛伦妮.阿普菲德于2036年6月25日牺牲,其所属亲卫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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