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欢迎吗?”她浅浅笑道,一边带上面具,吓到人可不好了。
“需要隐迹员辅助你离开吗?”他瞥了一眼她,一头乌黑的头发,让人遐想面具下的她,但别人总猜不透她的面具下,是一对血色的空洞。
“首领能派我来,就代表着没问题。”她笑到——她似乎永远在笑。
她和芈溯从等人一样,都是李柏文早年间认识的人,李柏文没有看出她的能力,却看出她的心,玻璃般剔透而钢铁般坚硬的心。
无父无母,意外失明,眼睛坏死,神经衰弱,最近听力也开始变差了,不知道有什么比一直失去更加痛苦的事情。
“既然所有命运都是因果在作祟,那我就揪出创造者因果的人,然后斩断因果。”
——她如是说。
“下次中央集会见。”
“嗯,再见。”
他们估计到时候还要和十几个人相互竞争情报官的位置,但他们只可能是朋友,不可能是敌人。
春雨如酥,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慢慢离开了。
她摸了一下耳麦,打开了通讯,立马,应行生的声音传了出来。
“任务完成,请帮忙转接给您的记录员。”
“……你不能先接给派发处打吗?”流动人员的特殊通讯是给你这么用的吗?
“既然谴务员还是跟您打让您转接,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来呢?”
“好像对哦。”应行生坐在纽约的废墟里,看着建设厂的人来来往往,整理地块,以后这几个小空间就是收集府的了。
他看着眼前破碎的区块,不禁感叹,建设厂的人心真大这都敢建。
他站起来,走到大道上,每个区块的重力都不相同,面前的一堵墙也可能是接下来的路,给人柳暗花明的感觉。
他走进还在建设中的中央大楼,路过的人没有一个对他打招呼,即使是隶属于收集府的人。
微光薪起讲究平等,在非工作情况下,全部应该以现实情况互相对待。
他走到临时办公室,自己打开记录设备。
“说吧。”
“嗯,事件编号CH124—13,作案组织更新:‘归途’:独裁制自由组织,纲领大概内容为‘以非命途人员为核心,进行一切复仇性活动’,主要组成人员是在‘大动荡’事件中的受害者。”
她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语言中透露出的全部剥开,拿出来,呈现在应行生面前。
“没有问出首领的名字吗?”
“我没有问,这应该是绝大部分组织成员最底线性的问题。”(死掉的奥利维尔:?)“我总不能动私刑审问吧?”
“嗯,接下来想去哪?总部、意大利、日本选一个吧。”
“真不让人歇着啊……”
“我可以找首领特批你去招聘处,你自己招两个同事就行了。”
“我像是能看见他们简历的人吗?”她笑着说“意大利吧,我去那里逛一逛,放松一下吧,什么时候的任务。”
“一个月内到就行,不是紧急任务。”执行官是有权利绕过派发处对下属进行任务派发的。
“嗯,那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四月再去吧。”她还有一些李柏文下发的特别任务,比如收集民意和用户调查什么的,总归没有什么大事。
她看向天空,明确来说不是看,是面向天空,笑了起来。
“春天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