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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修的声音很温柔，但是有一种异常的蛊惑，稀释在每一个字当中，似乎有一颗黑色的种子，被悄悄种到了约瑟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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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修和约瑟对视，眸中的神色约瑟看不明白，却能看懂其中的深邃。
约瑟想，主人的眼睛真好看呀，里面好像是一汪深沉不可见底的海洋，又好像囊括了世间所有的事。
不管发生什么，里面总藏着一抹理智和冷静，处变不惊，令人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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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尹修笑了一声，“只要喜欢永恒存在，一直便没有尽头。”
“主人，您可真狠。”
约瑟说完后低下头任谁都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尹修从来没有给他许诺。
所谓的一直也是凭借男人主观的喜欢而定的，约瑟就像是一个可以任由抛弃的货物。
如果主人不要了，他没了那份喜欢，失去了作为倚仗的东西，便会失去尹修。
约瑟魔怔地抬起手腕。
视线触碰到那雪白没有一丝疤痕的腕子后，他难得沉默了一下。
在主人面前待久了，以前为了发泄咬破手腕，甚至喝血的事都不太有了。
是因为在主人面前太开心了吗，开心地只要被宠，哪怕主人生气，持续时间也不会超过半天，只要他撒撒娇，主人便会重新哄他。
“约瑟很聪明。”尹修夸奖了一句。
然而被夸奖的约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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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约瑟不想聪明，如果约瑟很笨就好了，很笨很天真，就会一直爱主人，一直等主人来爱约瑟。”
“因为主人很疼约瑟，天真的约瑟不会去想没有主人爱了会怎么办，因为约瑟以为主人会爱约瑟。”
不用去想主人会不会抛弃约瑟，不用去想主人会不会有另外的喜欢。
恶魔的话语中陡然带上了哽咽。
但他没有落泪，泪水盈满了眼底，恶魔的视线都开始变得水雾模糊。
尹修轻轻抚去恶魔睫毛上沾染的泪珠。
“不管约瑟是聪明还是笨，都打上了我的烙印，还不够吗？”
不一样的，一点都不一样，约瑟在心底疯狂摇头。
“主人现在喜欢约瑟就够了，主人会带约瑟去看看高处之上的风景，让约瑟扯着虎皮作威作福，那时候，你便会开心了。”
尹修心如所讲，想象到了日后恶魔叉腰得意的样子，眉宇舒展，嘴角微翘。
恶魔，溃不成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