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难受？”
尹修撩着恶魔的耳朵尖。
上次见面时，恶魔身上的黑色花纹，从露在外面的手臂来看，已经全部消失了，只余一身白皙细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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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含糊地回，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声音里带上了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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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修眼尖地发现恶魔那条黑色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显露出来，垂在身后。
“乖，约瑟告诉主人，哪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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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撒泼似的耍赖。
尹修低沉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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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贝儿，先出来好不好？”
尹修伸手穿过约瑟的后背，想把约瑟先从衣柜抱出来。
出来之后，才能更好地探查恶魔出现异常的原因。
“不，不出去。”
约瑟猛地向后一缩，避开了尹修的手，重新躲到了衣服堆里。
像是筑巢似的，即使他认为尹修是最优质的，也不想要离开这堆满是尹修气息的衣服。
“真贪心。”
见到他衣柜里那些衣服，被约瑟弄得非常凌乱。
像是被搭起来的一个临时小土包，全部都堆在那。
尹修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衣柜很大，约瑟只占据了其中的一个小角落。
坐在衣服堆里，乖巧极了。
尹修干脆也欺身而上，单膝压在衣柜的台面上。
感受到尹修上来，恶魔又想让他抱，又怕尹修把他抓出去。
最后，恶魔那残余的几分意识，纠结再三，还是不想离开这。
于是，恶魔选择远离尹修。
尹修半屈着腿，另一条腿伸直挡在了衣柜口。
约瑟则缩到了衣柜里面的最深处。
颤抖着，四肢都缩了起来，跟小可怜似的。
“主人......”
恶魔蜷缩呢喃着，想要拉尹修的手又不敢。
“乖，叫哥哥。”
尹修倾身上前，安抚得摸了摸恶魔的脑袋，低哄轻语。
棕色的软发就跟此时的软乎乎的小恶魔一样，不带半点攻击性，剩下的只有软和。
“哥哥......”
约瑟的声音里也是茫然的，仿佛在附和着尹修，尹修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嗯，宝贝儿难受吗？”
尹修身体前倾，轻抚摩挲着恶魔的颈侧。
这只深渊恶魔从小就被养得封闭了，什么都不懂，只会遵循着自己的本能。
尹修想，这样的话，对于他，是该宠着些的。
约瑟察觉到尹修指尖的凉意，热乎乎的身子黏上了尹修。
“哥哥抱，抱抱瑟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