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翀,保住他的——身体,即刻回京。”
‘尸身’两个字,云姬怎么都说不出口,她要将苏湛以帝姬驸君的身份葬入皇陵,登基后再追封帝君,这是她能给苏湛最后的体面。
傍晚的天空突然腾升一红一蓝图腾烟花,营帐外陡然数十黑衣人出现,服饰面具一模一样,细微之处只在左肩燕子图案同三道火焰之分。
云姬下意识去唤苏湛,苏字刚出口竟有种闷闷的不适感,怅然若失。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习惯了苏湛的存在,也习惯了这些影卫的藏匿,此时他们无令现身,是要做什么?
云姬看向影一,纵戴着半张面具,依然难掩沉痛,跪行一步,奉上赤焰令:
“阁主有令,若不幸殒命,赤焰阁只认殿下!”
这一幕何曾相似,苏湛曾跪交赤焰令,她只夸赞一句此令质地不错,至于赤焰阁如何成长,她信得过苏湛。
“他何时交给你?”云姬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笼住,她也有过苏湛这样可以信任的亲信,也有过和詹朔的男女之情,还有塑料友情,就是简简单单的情感,可以理智的左右。
“回殿下,地煞偷袭后。”
那么早啊!
云姬紧握赤焰令,硌得手疼不自知。
所以,燕子楼也是他留给自己的?
迎着她审视的目光,男子开口,是中年人的声音,比之影一愈发沉着冷静。
燕子令打造的栩栩如生,一面乌金,一面血玉。
“属下血燕,拜见楼主。”简短八个字,从此云姬便是他们效忠的楼主。
云姬心中长长的叹息一声,苏湛真的是个专一痴心的男人。值得吗?
前世今生,他的深情专一并没有换来同等的回应。
云姬走回营帐,听到百里翀忿忿絮叨:
“若非政变,此刻你也是天晟的皇帝,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身为皇室中人,这般拘泥于儿女情长,还怎么当高高在上的顾家寡人?
你还说更爱现在的帝姬殿下,生怕这是一场梦……啧,怎么就搭上性命了?
真真是一个痴儿啊!”
阿勒酋长被当空气很长时间了,此刻从百里翀的念叨中也大概清楚了这美少年悲惨短暂的一生,心中生了恻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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