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厅里出乱子了。”
“何事?”容裳 一身抹胸红裙,行走间玉腿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来了位姓谢的女公子玩牌九,已经输了十多人。”小厮一想到风中凌乱的公子小姐们,被那顾客的恶趣味着实吓着了。
容裳白了一眼坐在镜子前描眉,想到密函中那一行人,越发笑的妖娆。
主子可是答应过她,等事情成了,那小白脸就归她了。
想着马上要见到那张脸了,她笑的更开心,转身拿起一把美人扇一点:
“走,去看看。”
在她看来,黄泉阁的赌局即便输了十几把又算什么,她们做大买卖的,总不能一下就把人吃死。
只是阿弟身边的小厮来找她,怕是个难缠的女子了。
容裳抬手抚鬓角,这云荒于她是个好地方,就是委屈了阿弟。
好在来日方长,她们跟着主子日后是可以封王拜爵的。
黄泉阁厢房呈环形,四方院天井敞亮,大厅周围的隔帘被人们搭起来,纷纷看向庄家做东的那一桌。
门口秋风萧瑟,五个男人只一条半裤,三个女子只挂个肚兜,在院子里一脸悲愤的跳舞。
围观的大多都是些小赌小闹的人,吹着口哨一脸猥琐的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这几个头牌,向来是一宿百两的价格,从来都是只能远远观望的白月光。
没有华丽衣裳的加持,一个个看起来惨白惨白的只觉得万分丑陋,哪里还有半点仙气飘飘。
容裳以为自己花眼了,脚步不由得加快,脸色难看的问她们怎么回事?
“……那女公子大概是输红了眼,突然拿出几个十两的金元宝全押,要连玩三局,她输了,三倍利息。若赢了,就让输的人都脱了衣服去跳舞。
她还点名要黄泉阁的头牌红人,公子便让千黛她们亲自出马,却不想连输三局。”
“什么身份?”
“带了两个男仆从,只说是上京来的姓谢。”
上京?容裳神光一敛。
这时她已到了楼下,立刻又换上一副大气温婉,步态轻盈动人。
“容姑娘来了……容姑娘安好!”
对这位长袖善舞财大气粗又美艳动人的容姑娘,这些人又是仰慕又是羡慕,尤其她向来对低等的人也能和颜悦色,颇有些江湖侠义之气。
“诸位贵客安好,多谢前来捧场。”她施施然拿着扇子施礼,分外的洒脱,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你们几个技不如人还不好好跳舞,兰儿,拿霓裳舞衣。”
一听要跳霓裳舞,众人立刻鼓掌喝彩。
“黄泉阁只需赢,输不起么?”从里面传出一道清幽淡漠的声音,穿过所有人的耳膜。
大家这才记起来,以千黛姑娘为首的黄泉阁红牌,之所以衣不蔽体的跳舞,是输了人家 啊!
这霓裳舞的确好看,仔细一想都回过神来,不就是看她们辱了黄泉阁,特意拿衣服遮羞么!
听着人们议论纷纷,容裳的笑容差点绷不住,她朗声笑着一边回应一边走进去。
“呀,还真是我思虑不周了。只是女公子这嗜好还真是闻所未闻。”
她一踏进门槛,围观的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清隽的容欣立刻站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姐,我输了。”
容裳一愣,连阿弟都输了?还是他最拿手的牌九。
她看过去,对面大刀金马坐着个少女,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容貌清丽神色冷峻,一双长眸透着浅浅的慵懒。
从没听到过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