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自己情急之下,根本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吗?他吐血之后虽然会有护身蛊及时调理,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可全身上下那种经脉重整的痛却是足够让人觉得生不如死的。他至于为了演个戏这么为难自己吗?
不过,看这女人的眼神,他估计就算是说了,她也不会信的,就让她误会自己是为了给那些女人演戏好了。
他只是表明个心迹,就已经让她压力很大了,接下来,他还是悠着点儿吧,别说太多,要不然把她给吓跑了,他就得不偿失了。
吃完晚饭,君倾娉拿着画像去找黎任重了。赵镇则急匆匆跑来找窦斐然。
“情况怎么样?”窦斐然见赵镇神色凝重,心不由得跟着往下沉了沉。
“我表哥倒是没有隐瞒我什么,但是,他说他当时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醒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待在大牢里了。狱卒说他杀了人,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动手,也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大牢中……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要脱罪,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赵镇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椅子上,苦着脸说。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证很多,物证也齐全。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显然无法让人信服,也没法成为无罪的证据。
“可有查过你表哥身上是不是有傀儡蛊的痕迹,或者受过幻术控制的痕迹?”窦斐然听得直皱眉,问道。
赵镇神情更加低落了:“我这一下午功夫,都用在查这两件事了,可是,查来查去,居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不管是傀儡蛊还是幻术,只要用了,都是有迹可循的。
赵镇自认为也算是个心细之人,没道理他带人查了半天,把他大表哥今天经过的所有地方全都查了个遍,可就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
这让他很是挫败。
君倾娉拿着画像,刚出了临渊院没多远,就看到黎任重静静地站在路旁等着她。
“老黎——”君倾娉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黎任重唇角翘起,快步跑到君倾娉面前:“小主子很高兴,可是今天去皇宫玩儿的还不错?”
君倾娉撇撇嘴:“哪儿啊,还没等我怎么玩儿呢,秦王就吐血了,我也只能跟着他打道回府了。不过那群女人的手段也实在是太不够看了,不好玩儿。”
黎任重笑得眉眼里带着些宠溺:“这世上能够做小主子对手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这些平庸女人们的手段,不够看也是正常的。”
“那是。”君倾娉早就习惯了黎任重对她无条件的吹捧,接得自然而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味道。
“小主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黎任重见君倾娉手里拿了一卷画纸,有些奇怪。
“今天下午在城门口发生了一件案子,我怀疑可能会跟我有牵扯。”君倾娉说着把那一摞画像递给了黎任重。
黎任重接过来,打开只看了一眼,眼神就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