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万法不侵,但他并不是无敌的存在。
如果他的对手自身实力极度强悍,或者法器并不是像吞天壶那般,而是完全的杀伤性的武器,大卫还是有些忌惮的。
实力极其强横,强横到能够仅凭自身实力就可以杀掉大卫,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彘,也不可能存在我们这几人中。
可杀伤性武器,眼前的破光箭就是!
看着早已黯淡无光,扔在路边都不会引起拾荒者注意的残破破光箭我心中有些疼痛,要不是因为有他的话,我们几人的处境肯定比现在还要糟糕更多,会陷入到更多人的围攻之中去。
拿定主意,我毅然的用箭锋划过手掌。
将双手铺开,把两节断箭顺着裂痕重合在一起,布满鲜血的手用力的握住一段,鲜血顺着箭体从一端流向另一端,直至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哦?”
我察觉到了脖子上挂着的吞天壶的异常,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从它壶内散发出的贪婪之意。
“怎么,你也想尝尝?”
我将吞天壶摘了下来放在地上,用顺着箭体流下来的血液滴在它的身上。
“呼!”
是我眼花了么?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吞天壶,在我血液滴入的一瞬间,我明显的看到了他吞咽的动作。
不仅如此,伴随着血液的进入,吞天壶整体由灰沉沉,带有年代感的黄白色,变成了通体透亮,犹如刚制造出来的一般。
破光箭还未有什么异样,可吞天壶的吞咽声越来越大,吞咽的动作越来越明显。
要不是我心里清楚这东西对我没有坏处,我真的会当场敲碎这个诡异的鼻烟壶,不留这个鬼东西在世上吓人。
在场的人,除了彘那边斗的凶狠,其余人都已经看到了我这边的异常。
尤其是魁守瑟福,不知是因为他家千百年来捉妖捉鬼的经验,让他对于此种妖物有着非比寻常的感应。
还是感受到了吞天壶再度升级后的恐怖,生怕它提高到不可思议的高度难以磨灭。
魁守瑟福终于站稳脚步,明着对着鬼刻长望,实则是对着同一角度的我和吞天壶方向一道强光射来。
那强光非比寻常,还未触到何物就已经在空中化为熊熊烈焰。
那烈焰范围之广,就算是面具人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逃脱,眼下除了阻挡便无其他方法。
可是。
我身上没有一件长物,唯一的长物就算是手中折成两半的破光箭了。
想要凭靠破光箭挡住这滔天的大火是绝对不可能的。
没有办法,我只能强咬着牙,双手挡在脸前。
“也不知这火能不能一下子就烧死我。”我的心里有些打鼓,心里期盼着自己身上着火时就算再煎熬也要保持最后掏出胶囊的理智。
“呼!”
大火在一阵高温催发的风势下接踵而至,骤然上升的高温瞬间蒸发了我嘴鼻前的空气。
我的心中懊恼不已,看来这火比我想象中的杀伤力还要大,难不成我今天真的就要折戟在这了么。
“嘶嘶嘶!”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阵阵犹如蛇芯吞吐的嘶嘶声传入我的耳中。
“怎么,是已经出现幻觉了么?”
“这是我痛苦的嘶吼声么?”
都说人在极端的条件下会产生相反的感觉,就好比冬天喝醉酒躺在路边睡觉被冻死的人,他们会在即将被冻死的最后一刻产生幻觉,会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的人。因此,十个被冻死的人,会有九个都是在死前脱光自己的衣服,赤裸着身体。
我也产生这样的幻觉了么?
为何方才还感受到的高温并没有如预料的那样吞噬我的身体?
为何我不仅没有感受到炙热的火烤,反而觉得温度渐渐降了下去?
为何原本应该极度煎熬的我,现在还保持着清醒的理智?
我不敢相信的紧闭双眼,右手缓缓的掏向兜里,一颗玄武秘丹放在了嘴里。
“咔哒!”
清脆的胶囊破碎声,伴随着一丝丝的血腥气,玄武元神之力瞬间在体内不停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