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今天的直播给忘了。”
池芫涂完药,忽然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
沈昭慕想起直播乌龙事件,有些尴尬地咳了声。
“明天也一样。”
“我之前都没缺席过。”
池芫却有些丧气地坐在床边,垂着头。
“那——要不你就对着我直播?”
大佬大概是好感度增长了不少,格外好说话,他昏睡一次后,觉得身体的确是没那么难受了。
一直失眠少觉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他又不能直说自己也看过池芫的直播,听她轻声细语地讲故事,放放音乐,的确能入眠。
只好这么说着。
听起来像是安慰她才这么说似的。
这不,池芫都被感动到了。
她看了眼大佬眼下的青黑,便点头,“好,那我将床给你摇下去,你躺着听。”
不论别的,池芫的声音的确是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会下意识想要答应她。
“嗯。”
沈昭慕板着脸故作严肃冷酷地颔首。
然后,池芫就开始了讲故事。
“在希腊……”
“换一个。”沈昭慕嘴角微不可闻地抽了抽,他不能说这个故事他听她直播讲过。
只能假装不感兴趣,让她换一个。
池芫:“荷兰有一个心理学家……”
“再换一个。”
沈昭慕抿着唇,低头深沉。
她这是敷衍他么?怎么尽是讲的之前讲过的?
池芫:“……你还听么?”
怎么这么多要求,一个失眠症患者还这么挑剔。
有睡前故事听就不错了。
感受到对方快要耗尽的耐心,沈昭慕沉声,“换最后一次。”
池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果然换了一个故事。
沈昭慕默默叹了口气,总算不是他听过的了。
池芫将病房内的灯关掉,就留了床头灯,然后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腿上。
于是,甜而柔的声音轻轻地讲着一个枯燥乏味的故事。
沈昭慕躺着,昏黄的光线下,一双眼深沉冷暗,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在讲故事的时候,池芫整个人都像是镀上一层光,似一阵温柔的春风,抚慰每个受伤的心灵。
沈昭慕听着听着,就感觉眼皮子很沉重,微微眨了眨眼睫,不多时,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池芫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一低头,发现大佬已经睡着了,不禁愣了愣。
然后,会心地笑了笑。
给他将被子盖好,池芫自己也困得不行了。
这个点了,她又熬夜了,悲。
好在高级病房里有陪护的床,她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下,就去陪护床上躺下了。
大晚上的很累,她几乎是刚沾上枕头,就入眠了。
一夜好眠无梦。
“几点了?”
池芫醒来时下意识抬手遮住眼前刺目的阳光,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忙爬起来,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惊讶地问了句。
已经醒来三个多小时的沈昭慕,默默推了推眼镜,瞥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十点了。”他说着,不禁侧目而视池芫乱蓬蓬的头发,语气含了几分嫌弃,“还好不是我的员工。”
要不然不知道被炒了多少次鱿鱼了。
池芫:“……”十点也还好吧,哪个社畜不周末睡到天昏地暗,海枯石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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